神恍惚,被这巨响吓得一颤,不自觉往沈二夫人怀里缩去。 镇国公看了严嫣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疼惜,道:“阿嫣不怕,外公不是气你。” “外公……”严嫣脸色有些迷茫,又有一丝怯意,“阿嫣是不是错了……” 镇国公不禁心中大疼,即恨严霆大胆,又恨女儿糊涂,道:“阿嫣没有错,错得是旁人……” 这时,门外跑进来一名少年,十岁左右的模样,生得虎头虎脑的,来人正是沈二夫人的幼子沈祁。 “听说小阿嫣来了……呃,祖父也在啊……” 沈祁从小顽皮,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自己的祖父。他本是听下人说嫣姑娘来了,便来寻妹妹玩儿,哪晓得祖父居然也在。 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好再走。沈祁挨着给人行了礼后,便跑到严嫣身边,拉着她手道:“小阿嫣,哥哥来找你玩。你鞭子练得如何了,咱们去耍耍?” 沈祁其实大不了严嫣多少,也就大个月份,可从小他喜欢充大,便总是小阿嫣小阿嫣的叫着,说得严嫣好像很小似的,其实他也就是个小屁孩儿。 沈二夫人笑着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了看公婆,道:“也好,阿嫣你和祁儿去玩,刚好你和祁儿也许久没见了。” “可……” 沈二夫人抚摸了下严嫣的发,道:“你还小,这些事长辈们会操心的。” 严嫣只能点点头,而沈祁也是个顽皮性子,拉着严嫣的手就往外撒腿跑去。 严嫣和沈祁两个从小感情就好,两人年纪相仿,镇国公府又没有其他同龄小童,前几年严嫣回镇国公府频繁的时候,两人经常在一起玩耍。严嫣从小性格开朗,不像其他小女孩动不动就哭,沈祁特别喜欢这个不爱哭的妹妹。 而严嫣之所以会习武,还与沈祁有些关系。镇国公府尚武,沈祁从小耳濡目染说自己以后要成为一个武功高强的人,那时候沈祁才五岁多,刚开始习武,每日被他爹拎起来蹲马步总会叫苦连天,扭头冲妹妹吹牛却是一个赛俩。严嫣嘲笑于他,于是两人便争起来了,然后一时之争便成了成了互相较劲儿。 对于小阿嫣当年要习武,沈奕瑶是不愿意的,在她的想法中女孩子就应该温雅贤淑,但架不住镇国公愿意啊。前面说了镇国公府女儿稀少,镇国公一辈子便只有沈奕瑶一个女儿。可沈奕瑶从小文静,再加上镇国公夫人宠着,所以这个女儿养得与镇国公府尚武的风格大不一样,温柔贤淑的简直不像镇国公府出来的。 而严嫣从小活泼开朗,性子好强,并有镇国公府一脉相承的霸道性子,本就得镇国公疼爱,此时又要习武,更是让镇国公喜出望外。 不过毕竟只是五岁的小童,哪里有定性,镇国公便有意试了严嫣几日。谁知严嫣小是小,毅力倒是好,让扎马步就扎马步,让扎多久咬着牙也要坚持。 因为严嫣是女孩子,身体所限,镇国公便为她选了鞭子作为兵器,而蕙娘也是那时候被镇国公送给严嫣的,以便她在定远侯府时也能武艺不落下。 两人去了镇国公府的演武场,沈祁经常在此习武,轻车熟路抽了根长矛,似模似样耍了两招。 严嫣一见此,就想到当年她和沈祁两个刚习武那时,两人小儿心气互相比着扎马步的时光了。 她莞尔一笑,从一旁武器架子上抽了一根黑色的蛇形鞭。看到这鞭子她心下有些感触,虽是她近两年回镇国公府甚少,也很久没和沈祁比试武艺了,可他似乎一直没忘了她,武器架上是不放鞭这类软兵器的,却是一直记得给她备上一根。 严嫣拿起那鞭子试了试手感,便在场中使了一套八卦游龙鞭法,虽是人小身量不够,但也耍得密不透风,让沈祁目不暇接。 他拍掌赞道:“没想到小阿嫣如今这鞭子使得越来越好了,看来平时并不忘练习。” “难道祁哥哥不是?” 两人相视而笑,长时间未见的陌生感顿时消弭。 “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家里了?我娘说你长大了,女孩子哪能如同男孩一般。”沈祁边说边将手中长矛丢回架子上。 严嫣怔了一瞬,而后笑道:“要学的规矩多,不过我鞭子可是没有拉下的。” “也是,长大了哪能像小时候那般无拘无束!最近我爹想着要送我去青山学院念书,说武不落下,文也的得学。”说着,沈祁露出一个苦瓜脸。 “二舅也是为了你好,总不能当个目不识丁的武夫。” “可是一旦去那书院,哪能日日跑着耍。对了,我新得了一把牛角弓,我带你看怎样?”说着,沈祁露出一个兴奋的目光。 换着平时严嫣自是颇有兴趣,此时却是有些犹豫,神情低落,“还是不了,我没心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