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晓瞥他一眼,这会儿江明诚靠在床上,一件白衬衫不过寥寥系了几个扣,露出了里面有型的肌肉来,配上那张脸,温晓那点抱怨都没有了。 “知错了。”她忍不住说,“我这才知道……”却又停了下来,不肯往下说去。 江明诚等她几秒,得不到答案,就问她,“知道什么?” 温晓有点不好意思,却也不是拿捏小气的性子,就笑着说,“我是说,我这才知道,我竟然是个好色的。” 她妈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像煞星,可她瞧着,却是让人迷醉了。 江明诚哪里想到,这丫头明明嘴硬不服输,如今却突然冒出了这一句。可偏偏,在要是别人说,得让他恼怒的一句话,从温晓嘴里说出来,却让他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哑然失笑,伸手摸了摸温晓的脑袋,“那你没别的机会了,只能好我一人之色了。” 年会三天时间,几乎全成了温晓和江明诚的蜜月时间,甜言蜜语郎情妾意,大概原先从未有过的肉麻词语都可以放在这两人身上。 温晓想,她和陆泽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曾这样亲密。江明诚想,他和周蔚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曾这样轻松。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吧。 所以,等着年会结束,第四天温晓被大巴送回了南城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有了极大的不同。不只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当然,深陷其中,温晓的感觉还是迟钝的,直到她进了办公室,边哼歌边在开电脑,小文问她,“温姐,你不是采访去了吗?怎么这么高兴啊” 温晓愣了一下,就说,“有吗?” 小文很认真地点头,“脸色红润,笑容满面,还会哼歌,你来财经这么久了,我第一次听见你唱歌。” 温晓摸摸脸,“哦,大概出去放放风,压力没那么大了,所以人轻快了。”她立时换了话题,“你们稿子采访的怎么样?今天能给我吗?” 他们都出去采访年会了,只有郑廉和小文跑深度新闻。 小文一听这个,就有点欲言又止,“采访好了,可是……” 温晓瞧她面露难色,就说,“怎么了?有困难吗” “不是,温姐,挺顺利的,郑廉特别厉害,我就是个打杂的。”只是小文显然也有困惑的,“就是咱们不是老报道负面消息吗?不少企业知道咱们采访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的电话,都找我说情,还有威胁我的。” 温晓就知道了,这八成是有被曝光的企业,心里不甘愿,有的是想撤稿,有的是撤稿无望,想来报复。 温晓就说,“下次再找你,你就说你不负责,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就行了。” “那也太……”小文也不好意思。 “没事,吃这碗饭的正常,再说,我收到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会处理的。”说完,温晓就拿了自己的记录本,站起来准备去开会——她先回报社不回家就是因为有每周一次的选题会。 温晓这么说,让小文心里挺感激的,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所以小文犹豫了一下,叫了一声温晓,“温姐,你是不是没碰上其他人呢,这几天关于你的闲话传的挺多的,你小心点。” 温晓就愣了,她能有什么闲话。 小文就说,“不是原先说陆主任出轨吗?现在都说,是你先出轨的。” 温晓这才知道,报社里闲言碎语的,都说陆泽非但出轨温晓的闺蜜杜杉,还来抢她的饭碗,都对陆泽颇有看法。 但不知道怎的,温晓去年会这几天,风向就有了转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谣言,说是温晓没离婚就跟江明诚在一起了。 他们说的有板有眼,说温晓一离婚就搬到了江明诚的房子里,如果没有出轨,江明诚凭什么这么关照一个女记者? 这话有板有眼,尤其是温晓离婚前还采访过江明诚,简直铁板钉钉。顿时,这场离婚就从陆泽出轨变成了双方出轨。虽然陆泽仍有错,可却错的不那么突兀了。 何况,他如今还是总编辑的乘龙快婿。所以,有点道德的人会觉得:你们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要不闹得这么难看,还能一起共事呢。在想要拍须溜马的人嘴里,就成了温晓出轨,陆泽只是选择真爱而已。 小文说,“他们有的人真挺过分的,特别难听。温姐,你要是能避避风头,就别迎着上了。” 温晓一听就知道是陆泽干的,别人也不知道这些事儿啊。要是一般人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