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大将军从新皇登基后一直惴惴不安,靖康王终生监…禁,永平侯府的人全部处死,张统领不知去向,追随靖康王的大臣大多被免了职,全朝上下,怕是只有他好生生活着,忐忑不安地走进帐营,目光不由自主落在秦牡隐的脸上。 秦牧隐眉目如画,锦袍贴身衬出修长的身形,五官愈发精致,秦牡隐在京里算得上少有的美男子,虏获不少人的芳心,立达有个女儿在秦牡隐回京后还辗转打听过他的消息,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被他训斥了几句,从立达现在的角度看过去,秦牧隐微微蹙着的眉头都耐看得很,若有秦牧隐这样的女婿,立大将军摇了摇头,凭着秦夫人的狠劲,他的女儿哪会是她的对手。。 秦牧隐目光如炬,前倾着身子,手里的小旗子从江南落到周边,渐渐移向一处沟壑,视线顿了一瞬。 立达回神,略有心虚, “不知王爷叫微臣来有何事?”在军中的职位,立大将军官职不如秦牧隐,论品阶更是比不过他。 立大将军不由得想到他入宫那日的情形,秦牧隐冷着脸,承王站在一侧与他说着什么,只见他愈发脸色深沉了,当时,秦牧隐侧着身子,清冷的眉眼扫了他一眼,只一眼,四十几岁的立达却不寒而栗,秦牧隐的眼神太过锋利,好似能看透他内心的恐惧,那一刻,立达心里确实是害怕的。 秦牧隐抬眼,视线落在插着江南的黄色旗子上,“立大将军有何看法?” 立达不明所以,一脸困惑不解,“不日我们便可到达江南,王爷可是要现在启程?” 天色已晚,在此地驻扎是秦牧隐的旨意,此时启程的话…… 秦牧隐目光一暗,拧了拧眉,立达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抛开脑中的思绪,凝着眉,对比一番才明白了秦牧隐的意思,“王爷是觉得其中有诈?” 立达研究了一会,戚家军所在的位子离江南不远不近,攻打江南的可能性较大,可是,那个位子刚好在分界上,戚家军转而攻打东边的话也不是不无可能…… 立达明白了意思,秦牧隐便不多说了,这件事,皇上征用立大将军无非是看上他手上的兵力,秦牧隐不容置喙,立达此人懒散随性,有勇无谋,能坐上这个位子无非靠着下边几个得力的副将,秦牧隐拿起旗子,郑重道,“戚家军这几日没有动静怕是在部署什么,你明日率领七万大军继续往江南……” 立达明白秦牧隐的深意了,兵分两路,一个往西南,一个往东南,立达心底一喜,其实,他心里边不愿与秦牧隐一道,秦牧隐有什么想法不直接与你说,盯着你的眼神让你毛骨悚然,立达不自主地哆嗦了下,“一切听王爷吩咐。” 秦牧隐点了点头,手指再次轻轻落在一处,神情变得温和,“你先下去吧,记得先与几个副将说清楚情况,明日整装待发。” 翌日一早,立大将军带着七万人继续往前,秦牧隐则留了下来,十二万大军,兵分两路,胜算愈发小了,皇上估计戚家军有十万,现在来看怕是不止。 大军兵分两路,秦牧隐将人数清点好了,准备午时出发,全平和全顺三人一个帐营,三人正收拾好包袱,帘帐被拉开,全平警觉性高,转身看去,看清了那张脸,喜不自胜,不善言辞的他有些吞吞吐吐,紧张不已,“全安,你怎么找来了?” 当时,全安和全康去南边,侯爷派人没追上,知道两人危险重重,见着活人,全平高兴地上前拉着全安,眼眶里盈盈有水珠浮动,重重地锤了下他的肩膀,疼得全安后退了一大步,狰狞着脸,吼道“知道你关心我,我现在重伤未愈,能不能下手轻点啊,我还得需要人好生照顾。” 说完,全安错开身子,全平才看清楚了,不止全安,还有张大夫,大管家,二管家也来了,见着全康,全平立马拘谨起来,“二管家,您,您们怎么来了?” 张大夫摇摇头,好笑道,“全平,你可要多跟全安学学,他睁开眼见着二管家可是哭得稀里哗啦,二管家感动得一塌糊涂,说以后再也不将全安当作靶子了。” 全安丝毫没有被人抓包的难堪,相反,十分得意,“我与二管家可是过命的交情,你们一般人不会懂就是了。”全安嘴角扬着笑,全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小子,白为你担心了。” 大管家还有话与秦牧隐通禀,站了一会儿先走了。 秦牧隐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戚家军打什么主意他大概明白了,要么双管齐下,要么声东击西,目前,就是看戚家军兵力怎么分配,江南,不是戚家军的目标,他让立达走也有迷惑戚家军的意思。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