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很多,每一天都要忙到深夜才安睡。 当夜已是亥时,他独自一人洗漱完毕,正欲上.床,转身挂衣裳的瞬间,看见一个黑影推开窗户翻身进来 ,他的脑子立刻就升起了不妙的感觉,双脚不停即刻往房门口冲去。 张禹行冲出房门大声喊人。 那刺客速度惊人,还没等他的下人们赶到,大.腿处已经中了一剑,随即后背也被划开了长长一道伤痕,他倒在地上以为这次要完,幸亏关键时刻府中人赶到,齐心合力将那人打倒在地。 那人也是个硬骨头。 张禹行尚且倒在地上鲜血淋漓没起身,他见势不妙就一剑直刺喉间,狠狠划开自己的血动脉,死在了当场。 这人身上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是谁府上的人。 当夜,张禹行躺在卧房,任由医师替他缝针,心中气血翻涌到无法遏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一年来他府上的家丁从五人增加到了十人,就是因为他仍然心存侥幸,觉得他不可能真的想杀了他! 心中的怒火烧得他浑身难受。 十人,十人也太少了! 一个清廉正直的当朝一品官员,难不成还需要私下去买几个镖师武将守护他的安危吗? 他记得清清楚楚,上一次他极力劝说皇帝对曲家进行公正严明的惩罚,隔不到一日就有刺客上门,划开了他的手臂。 如果上一次算小惩,这次算什么? 他的嘴角升起了一次讥讽的笑容:十年寒窗苦读诗书,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却落得如此下场! 他能甘心? 他会任由人摆布? 上一次的事情发生后,张禹行发现了几处疑点。 其一,曲家长子曲文钧从大理寺关押处不翼而飞,他上了折子问罪颜绪林,圣上推三阻四,此事不了了之,接着颜绪林上门,要将自家女儿嫁给他为妻,被他一口拒绝。 其二,曲家去了镇江就任知县,他派人追踪发现曲家没有一丝一毫想找回曲文钧的意思,这也很反常,曲文钧是曲家嫡子长子,为何如此漠不关心? 其三,当今圣上对其弟裴昶然处处防范,若是裴昶然心有反意想谋权篡位便也罢了,可种种迹象看来,这位裴王爷并没有丝毫想法,似乎对自己目前的生活尚算满意。 张禹行没有想通其间的关结,他只知曲文钧,裴昶然,这两人之间有个微妙的平衡点,而裴浩然极力保持着他们之间的平衡,决不想打破。 这中间必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张禹行决定找出这个缺口。 果然他一个折子上奏,请皇上安顿裴昶然去云南就藩,刺客隔日就上门。 说到底还是他疏于防范了,或者说他对那个人还保留了一点真心,真可惜这一点点的真情实意也在一.夜之间被消耗殆尽。 这没有证据的猜想,若说不是当今圣上对他动手,真是打死他也不信。 他在心寒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裴浩然是觉得自己这个皇帝的宝座稳稳当当了吗? 没有他张禹行兢兢业业的操劳,这朝堂的事情随时都会崩塌。 当夜,医师给他喝了麻药,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只觉自己心气难平,先去了王府得知裴王爷去了田庄,又即刻赶往了田庄。 从田庄出来,他的心情略略好了些。 他看得出来裴昶然还没有完全信任于他,这很正常! 裴昶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