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颜绪林转身就走,究竟是怎么回事?” 严恒一这才把珍珠见到曲文钧一声给说了。 他道:“此事,我刑部未有半点消息,曲文钧关押在大理寺中,曲建章与那颜绪林有旧仇,且颜绪林此人有些胆小怕事,说得好听点就是行事谨慎,那你们来想想看,曲文钧是如何出得这大牢?” 林大海呆了,半天才喃喃道:“颜绪林这狗崽子,果然没把我林大海当朋友看,出了这么大的事,竟是半点口风都不露。” 裴昶然却道:“今日皇上如此痛快便下了旨意,还叫钦天监和礼部速办此事,我倒是觉得他有几分安抚人心的意思?本王若是执意在朝中提起曲建章一案,内阁首辅张禹行张大人必会跟上来,到时他必然难堪。你们觉得本王的想法是否有误?” 严恒一愣了三秒,嗓音低沉道:“王爷的意思,此事并非曲建章从中作梗,而是皇上交代颜绪林办的事儿?” 裴昶然道:”如若不然,如何解释颜绪林的所作所为,他必然是不得不办,却心有惶惶然,此事对他来说并非好事。“ 林大海听傻了,他喃喃道:“这么说来,他不说反倒是对我有情了,若真有此事,内阁首辅张禹行第一个就会罢了他的官,他可不看皇帝的眼色行事,耿直的很!” 严恒一想想觉得好笑。 他慢悠悠地道:“当初皇上初登龙位,要找个人镇住这朝堂,挑来选去找了张禹行,如今怕是有些头疼,这人他降不住!” 严恒一看向裴昶然道:“王爷您回京后仍任都督指挥使,皇上并未有其他嘉奖,我等虽为您叫屈,却也无奈,不过此官职乃管理京城治安的将军,是不是可以寻个由头把曲文钧关押起来?” 裴昶然道:“可!” 他想了想低头轻声道:“一会儿去你府上看珍珠,顺便问问她此事…” 林大海大笑起来,指着裴昶然道:“嘿嘿,堂堂裴王爷,我陈国鼎鼎大名的战神,竟也有害羞的时候,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他举起酒盅随意地碰了碰裴昶然的杯子道:正事既已谈完,我府上养了几名弹琴唱曲子的,不如叫来一乐?“ 裴昶然对歌舞之道并不热衷,这是既是三人聚会,也不好冷场,便点头同意了。 他原以为林大海会叫两个妖妖娆娆的女子上来,却不料来了一个衣裳朴素的青年男子,拄着一根拐杖,身后跟着一名小厮抱着一把古琴。 男子目光没有焦距,是个瞎子。 裴昶然和严恒一对视一眼,心中均有些惊讶。 严恒一凑过去低声问林大海:“此人看着是个瞎子啊,如何抚琴?” 林大海微微一笑道:“严大人听了自然便知。” 小厮上前摆放好了琴台,扶着那人坐下,那人慢慢摸索着把双手放到琴弦上,轻轻一动便开始弹了起来。 初时琴音轻缓,渐渐变成金戈铁马入梦来,越弹越快,中间又缓下来几分,那人边弹边用稳稳的男中音吟诗:“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竟是一首前朝诗人的侠客行。 琴音中隐隐藏着男儿壮志未酬之情。 一曲毕,也不待几位爷说话,拿起身边的拐杖,慢慢起身走了… 严恒一和裴昶然哑口无言。 默了半响严恒一道:“林大海,你这是从哪里挖掘出来的宝贝?此人甚是不同凡响啊,最难得的是身上还有几分傲骨。“ 林大海眨巴眨巴眼睛道:“我捡来的,又一次我下朝回府的路上,见他在街头被人围殴,问了方才知晓他是饿了拿了别人的包子吃,没有银钱付账,本官一时心软就收留了他,过了一阵子才知道他有这技能。” 裴昶然奇道:“他既身无分文,又如何有钱学琴读书?” 林大海摇摇头:“不知道,他从不说起自己的往事,我只知他甚是厉害,还能过目不忘。” 严恒一斥道:“林大海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一个瞎子如何过目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