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感觉有习习凉风吹拂而来, 伴着青葱草木的气息, 是一种与京城截然不同的味道。 目之所及是大片大片的麦苗, 偶有农人在其中劳作, 在太阳下闪烁着金黄的色泽。 仅仅是瞧着,便令人心胸开阔,浊气尽消。 白歌有些好奇的看了一路,她自小养在深闺, 在淮安的时候就算外出也都是在城镇之内,还从未见过真正的农家风貌。 到了庄子上,便有管事前来马车前恭谨的招待。 袁缜早就对着庄子的管事打过招呼, 因此管事也没表现出对谢尘的生疏,只是恭敬道:“三爷, 下榻之处以为您与夫人准备好了, 请随小人前来。” 谢尘将白歌从车上扶下来,点头随着那管事一路往院子里走。 院落虽比不上京中府邸精致, 但修整的也干净雅致, 配上这山林清风, 不乏相间野趣。 就连后面跟着小招也是眨巴着眼睛, 四处瞧着, 新奇的很。 简单的修整一番,谢尘对白歌道:“这会儿天气也好,我带你在这庄子上转转。” 白歌将手中的棋谱交给小招,让她去收拾:“好,那我去换身衣裳。” 谢尘看着她身上的素纱衫裙,出声道:“我前几日子遣人用浮光锦给你裁了两身衣裳,可带来了?” 白歌愣了一下,看向小招。 她自从到了谢府,衣裳首饰就不曾缺过,绣娘也总来给她量尺,如今她都有哪些衣裳,倒是自己都不知晓。 小招忙道:“应是带了的,那料子可漂亮了绣的花也精致,我就特意拿上了。” 谢尘点点头:“换那件新作的吧。” 白歌不明所以,但也让小招去把那新作的衣裳拿来换上。 只是换上之后她才发现,这衣裳的样式与她寻常时候的衫裙似乎不太一样。 艳丽的红色,带着浮光锦特有的温润光泽,窄袖束腰,下裳是一条马面裙。 白歌几乎没穿过这样张扬艳丽的颜色,总觉得有些别扭,而当她穿着这身衣裳出来的时候,对面的谢尘似乎愣了一下。 她有些尴尬的道:“是不是有点奇怪,我还是去换下来吧。” 却被谢尘一把拉住了手腕:“不会,很好看。” 他看着眼前的姑娘,红色的锦缎衬的她白皙的脸颊上多了几分艳色,恰如盛放牡丹,艳而不俗,娇而不妖。 令他忍不住想象,待两人大婚那日,她穿着一身嫁衣的时候,定然比这更美。 白歌还是觉得别扭,”这衣裳款式也有些怪,怎是窄袖的。” 谢尘领着她往外走,一边道:“这是骑装,窄袖更为方便些。” “骑装?” 白歌惊讶的看着他,“你要教我骑马?” “太医说你这身体羸弱,主因是气血瘀滞,多活动对你身体好。” 他回头看她:“你不喜欢骑马?” 白歌连忙摇头,一双水眸里忽闪着兴奋的光。 谢尘笑笑,他越来越了解她,外表看似乖巧听话,有时候却又似个孩子一般活泼贪玩。 庄子建有一处马场,两人到那的时候,早有侍从将马牵过来。 一匹全身乌黑,只眉间一丝白线。 另一匹遍身雪白,便鬃毛和尾巴是纯黑。 谢尘上前拍了拍全身乌黑的马,笑道:“这两匹马都是西域进贡的汗血马,这匹叫霁云。” 又指了指另一匹白马:“这匹叫破雪。” 他牵着破雪的绳子,来到白歌身前:“破雪是母马,温顺些,你可以先熟悉一下它。” 白歌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破雪乌黑的鬃毛。 鬃毛下的眼睛很大,睫毛长又密,眼瞳乌黑,显得纯净又温和。 白歌几乎是一下子便喜欢上了这匹破雪马。 从侍从那里拿了些麦芽糖,放在手心里喂给它,马的舌头触到肌肤时,有种濡湿微痒的触感。 吃了两块糖呢,破雪迅速和白歌亲近起来。 谢尘见她玩的开心,也没催她,直到白歌开始对骑上马蠢蠢欲动。 来到她身后,握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提,便将她放到了马上,帮她踩好马镫。 “身子坐直,双腿夹紧马腹,手放松些——” 他牵着破雪的缰绳,开始在马场溜起圈子。 看白歌慢慢熟悉了在马上的感觉,他才翻身上马,双臂将她环住,开始教她控马。 白歌靠在他怀里,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竟有瞬间的晃神。 很快,白歌便能骑着破雪在马场小跑了。 只是,在马上玩的有多开心,下马之后就有多遭罪。 过了那阵子兴奋劲儿,回到了居所,白歌就觉得浑身酸疼的难受,尤其腰上又酸又僵。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