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让咱们担心可怎么好?” 雍正为难的扭起眉头,莫说禾青真假,便是胡沁的,一时半刻他也不知道,哪怕弘昰得他心意,可他当真忙碌起来,哪里顾得了底下小子的小事?底下的奴才只要看着不出大事,也没必要事事回报,他方才不过是见了钮钴禄氏,这才想到婚姻大事,如今倒是后悔了。 “四爷想什么?”禾青见雍正半日不应,歪过头来瞧。 雍正苦笑摇头,“我若是狠了,少不得你心疼,反说我的不是。倒不如就你自己抓主意,若是当真心里有了人选,再和弘昰相提。” 十多岁的阿哥,至今不曾娶妻,身边更没有妾室。旁人瞧着,只当是帝皇恩宠,可时日长了,难免有些闲言碎语针对,多少不好。禾青点点头,“只是我近来忙着其余的,一时忘了这些,如今京中有什么好的姑娘家,我如今也是一头雾水。” 自己这个贵妃,额吉做的实在是太不上心了。 雍正拍着禾青的手,“放心吧,自有人给你请安询问的。” 眼见着弘昰得宠,但雍正的态度在此,谁都知晓帝位轮不到弘昰的身上。一个得宠逍遥的皇子,既是富贵又是自在,多少达官显贵都盯着呢。禾青想到自己总是闭门不见,少有联络的官员家眷,一时可惜。 要是自己多走动点,只怕能择选了解的人,更多一些。 不过这些都不在急,禾青进了门,便让雍正坐下,端上茶,“方才念着弘昰,倒是忘了问,皇后的身子如何?” “熹妃床前伺候,寥寥将养着。”雍正说到这处,顿了顿。 毕竟是今生陪伴自己至今的妻子,和禾青的情分都是不一样的。何况她受的苦更多,走到如今地步,总容易引人多些柔软之意。禾青手指摩挲,面上沉静,“那就好,永寿宫我是不便常去走动。熹妃也是见不得我,好坏也只能从裕妃那处听闻。” 只是裕妃近日以为皇后祈福的名义,在自己宫中设了佛堂,对着佛龛日日抄经念佛,足不出户。禾青心知是皇后的意思,不过裕妃很是情愿如此,她便没有再多去理。雍正端着茶,啄了一口,“旁人且不说,你怎么把刘贵人带回来了?” 禾青眉头一勾,“四爷把她留下,本就是陪我之意。如今我都回宫了,那还能厚颜撇了她回宫?何况皇后娘娘身子不好,刘贵人正好过去伺候,也算是应了这一场情分才是。” 雍正把茶碗丢开,摸着下巴,“尽是自己痛快,倒把爷推了出去。” 禾青想到刘贵人殷勤的模样,看着雍正的眸色不自觉的柔了柔。说实话,若是刘贵人早生些年,哪里还有年氏的事?只怕她也会受点冷落,况说今日刘贵人和皇后勾得太紧,莫不然刘贵人也不必吃这幅冷面。 轻轻一笑,引着桃红色的上等胭脂,抹在面上。恰若春日盛景,雍正端了几眼,蓦道,“嘴皮子爱耍两分,平日里退她等八分。谦恭眉顺,爷方才拟了一份圣旨,过几日你且收着。” 第225章 相见人心难言 雍正的神情可说是面无表情,陈词泛泛,却让禾青看出了认真二字。 禾青哑然,雍正的意思说的很是明白,后宫嫔妃可以受领的圣旨无非是位份晋升。只是她位及贵妃,若有变动,在禾青看来便是逼迫皇后之意。 就连前朝,只怕也有变动。 只是雍正言语淡然,只是知会一声,并不在于禾青的想法。 事实上,雍正的旨意很快就传到了永寿宫,禾青稍等半日便见到永寿宫的奴才,请她过去。想着自己上回到了永寿宫中,两人相望无语的模样,禾青顿了顿,没有推辞。 雍正并没有把旨意扬出去,却让皇后顺畅的得到了消息。禾青就着一身常服,头上只有一支簪子,素净的让皇后看着很是怔愣。 永寿宫的奴才早就听命退下,殿中只留下了二人。禾青上前,牵起裙角一点,只在床前不远不近的止步,“难得皇后肯见我,今日一瞧面色果真好了许多。” 皇后矜持的抿唇轻笑,指了跟前的绣墩,“贵妃请坐。” 禾青依了皇后的话,并腿坐下,笑着看向皇后,很是感叹,“靠的皇后这么近,好像是头一回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