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腔调不快,尾音略略上扬,然声音冷僻,听起来总是让人有种寒栗之感,不止一次,他流露出想要将两具尸体的大腿肉做成风干肉的想法,宁卿也不多说,只露出底牌:“我这条命想来对你也是有些作用,如果你要对他们动手,我便立刻自决于此——活着不容易,死倒是简单。” 阿布勒闻言饶有趣味,倒也不再提,只是说:“你若尝过我做的风干肉,嘿嘿,极薄极薄的一片,几乎呀透明的切片,放在已经炒热的椒麻里面一蘸,送到嘴里,又酥又香,倘若再配上鲜浓的奶茶,或者一碗甘冽的泽草酒——世间的美味莫过于此。真让人怀念啊……”他眼里出现一丝神往,超越食物和声音,像是追寻到某些温暖的记忆,面孔也有些柔和起来。每当吃着这样食物的时候,他便想起自己那个无能为力却耗费所有来庇护他的女奴姆妈。 然后便是一种更深更烈的痛楚,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回深沉的模样,转回过头,一口咬在阿莱的柔软上,淡淡的血丝露出来,他像吮吸甘美的乳汁一般拼命的吮吸着,而手,已经伸进了阿莱散乱的小衣里面,然后从上面缓缓滑下去,几乎不用想象,便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个阿莱仍旧傻呼呼的模样,似乎完全被吓傻了,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宁卿不忍直视:“阿布勒!” “怎么?你想先来?”他有片刻的意乱情迷,半抬起头,“咱们有的是时间——我还没有尝过王爷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呢?” 就在他开始松开自己腰扣的时候,宁卿忽然闻到一阵非常恶心的味道,阿布勒也闻到了,整个马车里面都是让人几欲呕吐的味道,吓傻的阿莱以至于大小解都不知道说话,天寒地冻,小解可随着马车落下,味道稍解,但是出恭…… 阿布勒面色一变,一脚踹向阿莱,然后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马车勒转,他躬身准备将她拖下去:“说过多少次,怎么又忘了?嗯?来,让我来给你好好洗洗长长记性。” 他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眼宁卿:“在我回来前,将这里打扫干净——不然,你知道的。” 马车停下的旁边是一汪水泽,烈火显然也并未全数烧毁这里,斑斑的灰尘夹杂着刺目的绿意,透过掀开的粗麻车帘,宁卿看见阿莱被拖下去的瞬间轻轻眨了眨眼睛,她第一次有了表情,那表情却是痛苦而决绝的,她的眼睛一直看向马车的另一边。 宁卿便明白,这个可怜的女子哪里是疯,分明是一直装疯,她亲自带回来一条蛇,然后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只怕这内疚早晚也会将她折磨死。 只是很短的一瞬,车帘迎头砸了下来,她听见有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衣物被尽数撕扯碎裂的声音,然后她听见了冰冷的水声,单调而重复的入水声。 宁卿在车上摸索半天,也只找到一块半裂的木板,她咬咬牙,轻轻掀开车帘,探出半个身子,抬眼看去,荒芜的野草从里,阿布勒的腰带扔在一旁,而他面前的阿莱更是衣不蔽体,被他用手抓着头发一下一下往水里按着,她开始还在傻笑,后来笑都笑不出了,只渐渐剩下喘息的劲儿,阿布勒便将她扔在一旁,折身去洗手,宁卿悄悄挪下一条腿,轻的不能再轻,只恨不得自己变成一片树叶。但他耳聪目明,似乎听见了什么,正待回头,一旁喘气的阿莱忽的嘿嘿一笑,向着这个她向来畏惧的阿布勒爬了过去。 她全身湿透,一身雪白,饱满结实的身体若隐若现,阿布勒看着她,她脸上是傻才有的那种浑然天成的清澈,一直爬到阿布勒身旁,她将自己冰冷的脸靠在他的腿上:“冷。嘻嘻。”她终于开口了。 阿布勒面有触动之色,这回却没有推开她,阿莱贴的更近,柔软的丰满紧紧贴着他的腰腹,他的身体慢慢有了些许变化,这变化显然吸引了阿莱,她歪着脸看了看,忽的伸手握了上去,阿布勒顿时一声低喘。 他一伸手,径直将阿莱捞到了自己身上:“小东西,终于饿了?” 宁卿心慌意乱,即使前一世她也曾了解过,但是活生生发生在自己面前毕竟不一样,她知道这是阿莱故意拖延时间,想来因为她护住阿莱父母遗体,让这个装傻的姑娘心生最后的义勇。 她侧过脸,小心翼翼的放下另一只脚,从马车另一边看过去,那里是一道起伏的缓坡,火势并未能蔓延到那里,她紧紧握住半边木板,只穿了白袜的双足落地无声,然而刚刚走了几步,忽听的阿布勒一声满足的叹息,她心底一惊,准备立刻拔足狂奔,只听见一声嘲弄的声音:“怎么办?你苦心救得人没想过来救你呢,就打算这么走了。” 宁卿回过头去,只见阿布勒已经简单的穿戴好,而他面前的阿莱却是更加难堪而凌乱,她的脖子被阿布勒紧紧掐住,整张脸已经涨的通红,隐隐发紫:“这辈子,上一个骗我的女人,被我扔到了发情的公马群里。”他嘴角扬起,面色阴鸷:“你装的可真像啊,险些就被你蒙过去了。何必要装,你想傻——还不容易吗?” 宁卿用手掂了掂木板的分量:“放开她!” 阿布勒冷笑,直接扬手一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