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魏景的大叫:“你们是什么人!” 回答他的是一支利箭。 村长的儿子撞响了隐藏在祠堂的铜钟,巨大的轰鸣声像是末日的惊雷,只是一声,就断了。 紧接着又是一声,然而也断了。 宁卿的血液沸腾了,又冷却下去,眼泪滚动在眼眶,太阳穴突突作响,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半柱香之后,村子里彻底的安静下来。 再次变成一片死寂。 宁卿前面的石块滴满了点点滴滴的鲜血,手心全是指甲深痕。 她仰着头,张大嘴巴,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眼泪顺着眼角流进耳朵。 这是弱者的悲哀。 洞穴外面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后,她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将军,没有发现。” 沉默了片刻。 “烧。”言简意赅,没有任何多余的话,紧接着她听见马镫碰触到长刀的脆声,那个被称为将军的男人翻身上马,领头离开了这里。 就像他们来的那样,他们走的安安静静。 前锋变成后队,士兵擦净长刀,翻身上马,动作整齐利落。 宁卿看着最后一匹马已经走过了洞口,她颤巍巍的站起来,双腿发麻,膝盖被尖利的石子沁出了血丝,可是比这血丝痛楚千万倍的,是在胸口。 她像一个布偶一般摸索着靠在洞边,下脚如有千斤重,还没有迈出洞口,忽听得一声带着紧张的低喊:“宁卿。” 还有人活着!她猛地跳了起来,根本没有留意对方叫的是宁卿,而非宁即儿。 她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我在这里!” 两手胡乱拨开洞穴密密的枯草,她看见了一身布衣的司马无情。 “是你?怎么是你!”她的瞳孔猛的缩小。 “他们示警无效,最后时候,将我藏在了巨钟的暗格里。”司马无情神色晦暗,他们把最好的机会留给了他,一个陌生人。 “你不是会武功吗?你为什么不出手!你为什么不救他们!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她的眼泪再也停不下,大串的淌下来,她与其说在和司马说,不如是在痛悔自己的无能。 山村中雪莲那淡淡的香味早已消失不见,剩下的是浓浓的血腥味,还有,山火蔓延燃烧的枯干焦臭味道。 司马任由她疯狂的拍打着自己,他的余毒未清,而且面对有备而来的军队,在那样的情况下,保存自己对当时的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夜色渐渐昏暗,他的面孔隐藏在安静中,只能模糊的看到男人挺直的脊背微微颤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