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起身,绕着厅中的女子踱步,“你当年陷害秋家小公子的事情兰府替你压下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得寸进尺的。” “小小年纪便是这般的心狠手辣心思沉重,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回到娘娘身边?” 他猛的掐住银耳的下巴逼迫着她抬头看向自己,那双眼睛阴狠,仿佛盯上了猎物的蛇类一般,嘶嘶的溢着毒液,“我给你三天时间,立刻进秋府。” “别以为会点花拳绣腿娘娘就缺不得你,从接受了九千岁的那一刻,无数比你有能耐的就前仆后继的赶着去坤云宫,娘娘还能少了你就不成了似的。” 说完他退开两步又温和的笑了,“不过母亲大丧,这期间办不了喜,只能委屈你从后门出去了。 你放心,就算只是个妾,依着秋瞿对你的喜爱程度,短时间也不会有别人压在你头上。” “好好准备,别摆出现在这样的脸出嫁。” 银耳全身发冷,她理解大公子的做法,换做是她,也会这么做。 不仅仅是嘴上说的因为自己心思歹毒所以才不放自己回去,更是因为送秋瞿这么大个人情,笼络住秋府。 一个侍女而已,谁会为了她愿意放弃这么好个机会呢…… 兰贺栎出门,对着门口的守卫颔首道,“看着她,这几天不许她出院子。” 不过兰贺栎的计划并没有实现,兰国骑拿着方氏留下的遗书,上面落着几个大字,“银耳必须从坤云宫出嫁。” 父子俩看着这张纸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兰国骑开口,“你母亲的字,比我出征前丑了不少。” 兰贺栎抬头看了父亲一眼,把那张纸翻了过来—— “你的字才丑!” 兰国骑:“……” 雷厉风行的兰家主母,哪怕死了也让人胆战心惊。 因为母亲不许,皇贵妃又不停的从宫里发来信件催促,无奈之下,兰贺栎只能把银耳又送回了宫里。 进宫之前,他笑着把包裹递给银耳,“你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奴婢知道。”银耳接过,看着兰贺栎满意的上了车回去,也看着远处那个一头卷毛的男孩眼巴巴的瞅着自己。 她面无表情的转身,毫不留念的迈进宫门。 有些事情,一开始就是错的,何必继续错下去。 背着包裹不着宫裙的银耳很快就吸引了大片目光。她仿若无视的踏上了熟悉的石板路,周围的一草一木都好似自己刚刚离开时候的样子,又好似变了许多。 琉璃瓦上的鸟雀,树边粘知了的宫人,路上的鹅卵石,一切的一切遥远却又熟悉。 不用刻意去想,身体自己找到了坤云宫。 银耳抬头,看着上面那块烫金的匾,止不住的恍惚。 又回来了, 上天垂怜, 又回来了。 “银耳!” 嘈杂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面前是一群熟悉的面孔,最前面的莲儿猛地扑了过来,狠狠的撞进了她的怀里。 她愣了片刻后笑着回抱住小姑娘,然后只听怀里的人闷闷道,“带什么好东西了没?” 银耳推开她,“带了每天对你啰嗦的一张嘴来。” 两人对视片刻,突然一起笑了起来。 一切都还是记忆里的样子,真好。 “咳咳,”门内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众人望去,见妙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