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烟地窜了出去。 巴黎夜晚安静空荡的街道上,只见一个矮小精悍的老头愤恨地甩着自己的衣服,冲着一辆漂亮的宾利尾巴又喊又跳。 “奥斯顿·柏特莱姆!你这个阴险的恶魔!你果然是不怀好意地接近我可爱的学生的!你这个恶魔!!!” 听着身后那暴躁愤怒的声音,车内的男人低笑着勾起唇角,默不作声。 ……他是同性恋? 嗯,这个问题似乎得问问他未来的妻子,到底是什么性别。 那如果是戚暮呢…… 脑海里突然窜进这个名字,让闵琛也彻底地怔住。良久,他才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将这个想法从大脑里驱逐出去,可是心里那微微泛起的暖意去让闵琛忍不住地勾起嘴角。 大脑说,这不合理。 但是你的心却告诉你,其实……好像也不错? ------------- 参加了柏爱的春季音乐会后,戚暮原本以为他们到处乱玩乱逛的教学课程应该就这样结束了。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第二天到达阿卡得教授的琴房时,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等到自家导师的身影。 无奈之下,戚暮拨通了阿卡得教授的电话。只听在电话那端,这个傲娇别扭的小老头诧异地问道:“难道我昨天晚上发给你的邮件没有看到吗,七?今天我们去卢浮宫集中,九点抵达就可以了。” 戚暮:“……” 该说不幸中的万幸是,他居然明智地带上了那台重重的全画幅单反相机了吗? 卢浮宫、埃菲尔铁塔、巴黎圣母院、塞纳河、凡尔赛宫…… 巴黎不愧是全世界著名的旅游城市,这个浪漫而充满激情的地方拥有很多著名的景点。或许比b市的景点少了很多很多,但是这些景点却也多得让戚暮走了整整三天,并且拍下了近千张各种角度的照片。 有纯风景的,有人物合影的,但是最多的还是阿卡得教授特意为戚暮拍下的单人照。在这些照片里,阿卡得教授严令要求戚暮必须笑着看向镜头,甚至很多时候还要他做出一些开放搞怪的动作。 第三天,当戚暮在塞纳河畔拍下了最后一张风景照时,绚烂美丽的夕阳下,这条美丽平静的长河如同一条长长的玉带,反射着点点宝石般的荧光。 无数的游人在河畔旁相谐走着,而在这样的人群中,一个俊秀漂亮的年轻人和一个矮个子的小老头——这个组合真是怎么看怎么有些怪异。 “小七,明天八点记得要准时到琴房啊。” 戚暮正在低头检查着相机里的照片,忽然听到这话,他竟然有些不适应了。这感觉就像是每天都非常期待地等待着吃巧克力,但是却每天只能得到一份蛋糕,可是突然有一天对方告诉你:明天我们吃巧克力吧! ——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不能怪戚暮想得太多,毕竟这些天他真是见到巧克力都有点想绕路走了。 “老师,我们明天……要正式开始课程了?” 闻言,阿卡得教授挑起一眉,反问道:“难道我们这些天不是在进行课程吗?” 戚暮:“……” “明天早点到琴房吧,估计那群小家伙应该已经把琴房改造得差不多了。小七啊,明天见着那里面的模样时可不要感到奇怪,这算是老师给你的小惊喜哟,哈哈。” 无奈地笑了一会儿,戚暮问道:“老师,难道惊喜这种事不该是一直保密到最后一刻的吗?” 阿卡得教授却不以为然:“那是不成功的惊喜,我准备的惊喜当然是你即使知道了,也会感到非常高兴的啊!” 戚暮连连点头:“是是是,老师,我知道了,我一定会非常惊喜的!” 听到戚暮的回答,阿卡得教授这才满意了一些。两人正往河堤上走去,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阿卡得倏地拉住了戚暮的手臂,让他诧异地转首看去:“老师?” “我记得……柏爱今天就应该离开巴黎了吧?” 戚暮闻言微微一怔,然后点头说:“是的老师,听说是今天就离开了。” 这些天来戚暮一直陪着阿卡得教授到处游玩,每天回到公寓的时间已经到了深夜。然而,虽然很少联系闵琛,但是后者有的时候却也会发一两条短信询问他最近的情况。昨天晚上戚暮也从闵琛那儿得知了,柏爱似乎今天就要乘飞机飞往伦敦了。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