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差错,这不是给侯爷添堵吗? 百姓们将辅国侯侍卫救星,对薛素的容忍也多了不少。 但随着凌鸢等人放出消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便有人刻意拿两女做比较。同样是武官的妻子,一个善解人意、心地善良;另一个却耽于享受、冷血无情。 如此鲜明的对比让城中百姓越发不忿,好像滚油泼洒在烈火中那般,将汹涌的怒意给点燃了。 由于小院儿门口有侍卫守着,就算普通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强闯进去,毕竟刀剑无眼,若身体被刀枪剑戟戳出个窟窿来,运道好的能保住性命,受些皮肉苦;要是换成运气差的,怕是会一命呜呼。 赵府。 凌鸢坐在正堂,秀美面庞上带着淡淡笑意,看起来十分温和无害。 赵磊虽只是副将,官职远比不得身为主帅的辅国侯,但在边城中,凌鸢比薛氏的名声却强出百倍,两人一个是天上云,一个是地下泥,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鸢娘,多亏了你想出捐粮的主意,这才让我家男人松了口气,否则要是饿着肚子跟关外的匈奴对上,这一仗肯定艰难的很。”模样清秀的妇人赞不绝口。 “可不是吗?咱们鸢娘自幼长在边城,对将士们遭受的苦楚感同身受,哪会吝惜那些身外之物?但楚夫人却完全不同,仗着有侯爷宠爱,竟丝毫不顾别人死活,她也不好生想想,若没了那些守城的兵丁,她怎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听到这样的话,凌鸢心里头虽然舒坦,但表面上却不能显露分毫。 她微微叠眉,劝道,“每个人性情不同,咱们主动拿出体己,是咱们的事,既然楚夫人不愿,也不好勉强了她,只是各家各户无人经商,拢共也才凑了两千两纹银,最多只能买七八车粮食,恐怕还是不够。” 说着,女人低低叹息,眉眼处透着浓重的忧色。 周围的女眷纷纷开口劝说,正在此时,有个小丫鬟快步冲到堂屋,脸上透着古怪之色,吭哧了好半天才道: “主子,有人往军营里送了二十车的粮食。” “是谁送的?好大的手笔!”清秀妇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没想到竟有这等财大气粗的商户主动相帮,还真是阔气。 凌鸢拿着绣帕,这会儿手上添了些力气,将柔软布料揉的皱巴巴,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 小丫鬟在赵府伺候的时间不短了,对夫人的性子也有几分了解,不免有些发慌,嗫嚅道: “听说是辅国侯夫人与凌夫人一同买下的。” 自打上回去了楚家后,凌母便彻底与凌鸢撕破脸了,明明是亲戚,却闹的不可开交,全都是因为薛氏那个女人。 凌鸢原本就对薛素生不起半分好感,此时厌恶更加浓郁了,眼底透着丝丝恨意,她语气略急促的问: “楚夫人先前拒绝了我们,为何又会将粮草送到军营?” 小丫鬟连连摇头,“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听老爷身边的侍卫说了一嘴。” 知道从奴才嘴里问不出什么,凌鸢深吸一口气,收敛了面上的神情,这才摆了摆手将人挥退。 堂中女眷面色涨得通红,委实是称不上好,尤其是那模样清秀的妇人,方才她对薛氏多加贬低,简直将人说的一钱不值,如今听到这样的消息,活像被人狠狠扇了耳光,羞惭欲死,以手捂脸,再也说不出话来。 “诸位姐姐,既然楚夫人已经买了粮食,咱们也不能落后太多,我这就去找人……” 说着,凌鸢急忙站起身,两条腿却有些发软,险些没摔在地上。 她脑袋昏沉地将客人送出府,而后又去寻了城中商户,买下了不少粮食。 但可惜的是,薛素与凌母出的银钱委实不少,足足凑够了一万两,再加上这些粮食是从洛阳买回来的,价格更低廉,这二十车粮食不过是总量的三分之一,还有两批得过段时日才能送到。 等凌鸢将粮食买齐,累得满头大汗走到军营前,便看到不少军汉打着赤膊,两三人聚在一起,推着板车将鼓鼓涨涨的麻布袋子送了进去,一个两个皆洋溢着笑容,显然高兴极了。 凌鸢走到围栏前,冲着身着甲胄的军士拱了拱手,面带笑容道: “我们这帮妇人虽上不得战场,却也凑了些银子,买了五车粮食,劳烦送到营里。” 男人是个直肠子,这会儿不由嘀咕道,“都是女眷,为何非要分两批?” 凌鸢笑容微僵,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默不作声站在原地,看着军汉将粮草推走。 “赵夫人,你们可有名册在手?”军士瓮声瓮气地问。 凌鸢有些不解:“名册?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