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我肚皮上是不是长纹了?” 秋菊微微弯起身子,凑近了看,这才发现原本光润的肌肤上真出现了丝丝缕缕的纹路,只有一个指甲那么大,略有些泛紫,大概是因为主子肤白的缘故,看上去尤为狰狞。 小丫鬟了解薛素的脾性,知道她最是爱美,一时间犯了愁,不知自己该点头还是摇头。 对上秋菊为难的眼神,就算她什么都不说,薛素也能猜到到底是什么情况,她一把掀开棉被,踩着绣鞋走到妆匣前,手里拿着那面打磨的十分光洁的铜镜,仔细照了照。 不看还好,一看眉头拧的更紧了。 “之前怀宁安时,妊娠纹也没长的这般严重,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吃得太多了?”薛素喃喃自语。 “要不咱们给闫大夫送封信,让他过来瞧瞧?边城到底太偏僻了,虽然有不少军医,但大多都是治疗外伤的,恐怕也不太擅长调养妇人的身子。” 上辈子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葬身于车轮下,薛素对腹中的娃儿极为在意,生怕他们出了丝毫差错,当下也没有耽搁,吩咐秋菊铺纸研墨,亲自给闫濯写了封信。 等小院里的侍卫将信送了出去,她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到了实处。 坐在木椅上,薛素闭上眼,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她娘留下来的秘方,其中有一种脂膏涂抹在身上,可以是妊娠纹变浅,直至消失不见,而且还能促进伤口愈合。 再次走到木桌前,她将方子写在纸上,倒也没急着配制脂膏,等闫濯来到边城,帮她把关后,再行配制也不迟。 * 夜里楚清河回来,甫一推开房门,便看到素娘坐在床沿边上,身上的穿着葱绿色的绸衣,若是不看那耸起的肚皮,还真是面嫩的很,就跟十七八岁的年轻姑娘差不了多少。 快步走到女人跟前,屋里的门窗都紧紧闭合,那股桃花香气更为浓郁了。 幽幽目光落在巴掌大的小脸上,楚清河瓮声瓮气问,“为何板着脸,可是谁招惹你了?” 就算白天呆在城楼中,楚清河依旧放心不下小妻子,派侍卫守在门外,免得生出什么差错。 薛素也不吭声,只将衣襟往上拉了拉,指了指自己的肚皮。 楚清河面色凝重,黝黑大掌按在雪嫩肌肤上,打量了好半晌,也没看出什么头绪来,不由有些疑惑: “怎么了?” 薛素忍不住瞪了瞪眼。 “你没看到肚脐下方有道疤吗?” 听到这话,楚清河这才注意到指甲大小的痕迹,要是不认真看的话,还真容易忽视过去。 楚清河活了三十多年,就算他没读过几年书,走南闯北,见识也不算少,自然知道这是妊娠纹,妇人一旦怀了身孕,很容易生出来这种纹路。 “这有什么?我看媳妇这肚子生的真好,又圆又白,就跟刚出锅的馒头似的。” 女人心里头原本还有些抑郁,这会儿噗嗤笑出了声,两手握拳,忍不住在楚清河胸膛上捶了几下。 “今天城外的那些匈奴可有异动?” “没有,匈奴首领虽然将关外大大小小的部落给荡平了,但各族之间摩擦仍然不少,也无法齐心协力攻打大虞,若他们真是铁板一块的话,还不等我来边关,城门就被攻破了。” 掌心按在肚皮上,楚清河只觉得触感极佳,一下下轻抚着。 “那总不能继续僵持下去,你可有什么办法?” 楚清河面容平静的开口,“拖。” 匈奴本就不善耕种,否则每年也不会大肆搜刮周围城池的百姓,他们的骑兵虽然悍勇,但粮草却没有多少,只要等到军需不足那日,那首领便再也沉不住气了,届时再想办法挫一挫他们的锐气,便能化解这次危机。 对于行军打仗的事情,薛素根本一窍不通,但她看着楚清河眼角眉梢透出的疲惫,不免有些心疼,轻抚着他的轮廓,道: “希望一切顺利吧。” 话音刚落,便见眼前的男人将外衫亵衣都给脱了下去,露出精壮的胸膛,蜜色肌肤上满布疤痕,一道道伤疤皆是凹凸不平的模样,看起来万分狰狞,可比方才的妊娠纹严重多了。 拉着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胸口的伤疤上,他声音低沉: “我身上的伤疤数不胜数,几乎就没有几块好肉,素娘可会嫌弃?” “你在胡说八道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