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面色淡淡,神情中不带半分嘲讽,道,“侯爷,咱们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 话音刚落,她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薛父快步从大门中走出来,将跌坐在地的少年扶了起来,苍老面庞上满是痛色,指着薛素的鼻子怒骂,“你身为长姐,不好生照看兄弟也就算了,竟然还使出这种阴狠毒辣的手段来折磨程哥儿,简直是卑鄙至极!” 见薛父气的面色铁青,浑身发抖,薛素缓缓摇头,“父亲莫要误会了,不是我让程哥儿跪在地上的,而是他自己想跪,毕竟他现在是素心堂的学徒,可不能随意出入辅国侯府。” 边说着,女人边往前走,她站在薛父跟前,低低开口,“您别忘了,玲珑翡翠肚子里可还怀着身孕,她俩肚皮尖尖,说不定是男丁呢……” 听到这话,薛父面上的怒意渐渐收敛,虽然程哥儿是薛家的长子,但他被赵湘兰那个贱人惯坏了,人事不通,脾性委实称不上好,不安生在侯府中读书,竟然非要去医馆中当个小小学徒,将他这张老脸都给丢尽了。若是玲珑翡翠能给他生下个儿子,自幼请名师调教,肯定比这个争气。 感受到父亲态度的变化,薛程一颗心不住往下沉,他慌乱极了,死死攥着薛父的袖口,哑声道,“爹,我真知错了,您原谅我这一回吧。” 到底是自己疼爱了十几年的儿子,薛父不由心软,拍了拍少年的脑袋,道,“既如此,就先回、” “玉不琢不成器,程哥儿犯下这么大的错,若不惩戒一番便直接原谅,他肯定不会长教训,不如先将人送到西街的小院中,只要他三月内不再与素心堂的人接触,便搬回侯府,您看如何?”女人笑着提议。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薛父也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毕竟一妻一妾的身契还捏在素娘手中,要是将人惹急了,鸡飞蛋打,谁都捞不着好处。 “你说的有理,程哥儿的确应该好生教训,那就送到西街吧。” 站在一旁的楚清河摆了摆手,许呈快步走了过来,态度强硬的将满脸不甘的少年带走。 *掌心攥着柔若无骨的小手,他压低了声音问,“为何不让薛程回府?” 夫妻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薛素耐心解释,“那名为煦容的医女之所以处处针对我,只是为了一枚桃木珠,那是我娘的遗物,如今早就没了。” “难道是丢了不成?我派人去找!”男人生怕小妻子伤心,神情无比严肃的道。 杏眼略略一抬,薛素笑道,“桃木珠早就融入到我骨血之中,普通人身上是没有这股桃香味儿的,多亏了此珠,才让我五感变得更加敏锐。” 楚清河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奇异之物,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煦容知道宝贝在素娘手中,肯定会想方设法要将桃木珠弄到手。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妻儿可能受到伤害,那双黑沉的鹰眸中便闪过浓浓煞气,瞧着分外瘆人。 见楚清河停在原地一动不动,薛素诧异的问,“侯爷为何不走了?小宁安还在房里等着咱们呢,快点回去。” 父子俩分别这么长时日,如今还不算熟稔,薛素希望他二人多多相处,也省得越来越生疏。 “走吧。” 进了卧房,楚清河将三头身的小娃娃抱在怀里,昨天他刚刚剃过胡须,哪曾想今日又冒出来了些,刮在小宁安面颊上,不多时便留下一道道红痕。 见状,薛素不免有些心疼,赶忙将儿子抱在怀里,食指蘸着半透明的药膏,涂在宁安面上,低声发问,“还疼不疼?” 鼻前嗅着母亲身上的香气,小娃说不出的乖巧,轻轻摇了摇头,脆生生道,“娘抱抱就不疼了。” “小东西还挺机灵的。”楚清河酸溜溜道。 “子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