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茹兰这么一说,岂不是火上浇油…… 但出乎纪临的意料,楚双妍一脸莫名其妙地反问:“伯母,你在说什么呢,周司雨还需要攀高枝?” 最难摘的那株高岭之花都被司雨折下来了,还攀什么高枝?! 段茹兰一愣,完全没放在心上,毕竟在她看来,司雨始终都是那个没有人肯要的赔钱货,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进入高门的,所以她只当楚双妍是在逞强:“妍妍你又在胡闹,算了算了,你是不知道那个女人身份卑微,心机却又深沉,伯母是为你好……” 纪临已经听不下去了,段茹兰是他母亲,没错,所以他不能打不能骂,可是司雨也是他的亲姐姐,不容许任何人随意污蔑! “妈,我还有事,先走了。”纪临拿起外套,毫不迟疑地朝大门走去,路过许清宛身边时,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还有你,我刚才的警告不是空话,好自为之。” “阿临,阿临等等我,我有事想问你,阿临!”楚双妍连忙追出去,可惜慢了一步,纪临早就坐上车绝尘而去,她不禁跺了跺脚,一脸懊丧。惨了,本来是想通过纪临之口,间接求司雨帮忙求求情的,都怪许清宛那个表里不一的贱人,这下全搞砸了! …… 而被好几个人心心念念着的司雨,此时刚战战兢兢地被陆五爷带回了郊外那栋别墅中。 之前陆五爷强迫她吞下的那粒苦得难以下咽的药丸,似乎是从哪里新搜罗来的,药效很是霸道,司雨吃完之后,一路坐车过来,被这个神经病抱在怀里,竟然没怎么吐血,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这是什么药?”她没忍住问。 陆五爷牵着她的小手往别墅里走,漫不经心地回答:“可生死人肉白骨的药,不过对你似乎只有十分之一的效用。” 司雨顿时闭了嘴,没敢问怎么才能买到,一听就知道不是她这种寻常百姓负担得起的,也就只有像陆五爷这样只手遮天的人才有办法搞到,还一次性给了她一整瓶! 她吃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陆五爷垂眸望着这小姑娘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隐秘地弯了弯唇角,这次没在客厅停留,而是直接牵着她上了楼,走向了主卧。 意识到目的地仿佛有些不对劲,司雨停下脚步,踟躇地问:“五爷,我们还是到楼下去坐吧?” 陆五爷充耳不闻,继续拉着她往房间里走,司雨小胳膊小腿,哪里是他的对手,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地就被拖进了卧室,然而陆五爷并没有在床边逗留,而是绕去房间的另一边,打开一扇木门,将司雨带进了浴室中。 “五爷,有话好好说——”司雨挣脱不了他的手,走进浴室后定睛一看,才发现那里摆放着一个木桶,大小刚好够一个成年人坐进去,而木桶里的温水呈黑褐色,升起腾腾白雾,散发着司雨所熟悉的中药味道。 “你体质太虚,药浴不宜浸泡太久,十五分钟后我会来叫你,换上衣服坐进去,不然药效就挥发掉了。”陆五爷慢慢说完,低头一瞧,这小姑娘还傻愣着不动,于是轻缓问,“怎么,还需要我手把手来教你?” 司雨连连摇头,她只是没想到陆五爷带她上来是为了让她泡药浴!想想之前的药丸,还有这一桶的药浴,司雨已经不敢去计算这些药材到底花费了多少。 只不过仔细数数,从开始到现在,她从陆五爷那里拿到的药材,恐怕加起来的价值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虽然司雨怕他,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些药的确很有用,而且她自己压根就没有途径买到,司雨苦恼的是,这份人情欠下了,以后可要怎么还? 别说以工抵资,就算卖身偿债,也还不清吧? 浴室里早就备好了轻薄的衣裳,待陆五爷走出去后,司雨换好衣服,慢慢地躺进了木桶里,水温似乎是特意调试过的,不冷不热正正好,全身被药液包裹着的感觉很好,司雨靠在木桶壁上,轻轻舒了口气。 她还记着陆五爷说自己只能泡十五分钟,但坐进去没过几分钟,她就被强烈的药效熏得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差点埋进水里去,没过多久就不省人事了。 就在司雨的身体渐渐往下滑,快要没入水面时,一双手及时扶住了她,轻松地将她整个人从水中抱了出来,司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药效令她一点都睁不开眼,只是凭着直觉往对方怀里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像是挺满意似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呼吸亦逐渐放轻,俨然是熟睡了。 因为浴室中热气熏腾,司雨脸上多了几分血色,但手脚依旧没有暖和多少,还是带着陆五爷最喜欢的沁人凉意。 陆五爷望着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