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事,晋王妃并不想与你母亲结仇。” 宗顺道:“是晋王妃婶婶让你这么做的吗?” 颜如玉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他,而后直起身子看了王良娣一眼,继而又坐下。 墨玉也并没有想要如何做,她只是害怕宣良娣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会夺了宗顺公子的宠爱,她也怕瞧见自己主子一点点失去宠幸,最后一点点的独守空房。这些日子以来,太子殿下是如何宠宣良娣的,又是如何冷着自己主子的,她全都瞧在眼里。 她已经想好了,做了这样的事情,千万不能连累主子,做了之后,她不会再活在这世上。 这宣良娣什么都不怕,听说打小就随她父兄学骑马射箭,断胳膊断腿,也是常有的事情。就这样一位女中豪杰,唯独怕一样东西,那就是蛇!在她想要豁出去自己一条命来行事的时候,就已经暗中四处打听了。 墨玉早早便捉来了很多小蛇,装在一个布袋子中,然后见宣良娣走近的时候,将小蛇全部倒在她会经过的路上。宣良娣的衣服上,她早早便涂抹上了一种药粉,那种药粉气味很淡,与一般的胭脂水粉的香味也没有什么区别。 她知道晋王妃医术高明,也是怕宣良娣与她在一起,会叫晋王妃识破。 所以,她查了很多书,又跑了很多家药铺,这才寻得了这样一种药粉来。 有了药粉,有了喜欢那种药粉的蛇,她不怕吓不着宣良娣。 也想好了,若是计划还没有实施就失败了,她不会连累主子,必然会自行了断。一切都筹谋得好,可是却没有想到,她是被发现了,可却是落入到了别人的圈套里。其实当时林琬的确是可以将墨玉捉来一番训斥,可她没有那样做,因为她想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王良娣背后指使的。 还有,正如她说的,这是在陆国公府,她也不想打了太子府的脸。 林琬也怕蛇,便是事先有所准备,可乍一瞧见这么都蛇围绕在自己身边,还是吓得险些晕过去。她紧紧攥住两个丫头的手,闭上眼睛,吩咐道:“原来她就是想这样害了宣姐姐,真是恶毒得很,定然是查了,晓得宣姐姐最怕蛇。” 想了想,故而又抬起衣袖来闻了闻,突然就变了脸色。 “原来手段还不止如此,她这不但是想害了宣姐姐腹中胎儿,还想要了宣姐姐的命呢。”林琬轻哼一声,“你们家主子这件衣裳上抹了药粉,瞧见了吗,那些蛇在渐渐朝我们靠近。”左右瞧了瞧,见四周没人,便咬了咬牙,索性将外面穿着的一件墨绿色衫子脱了,使劲往一边草丛扔去。 果然,没有片刻,那些蛇都慢慢爬走了。 宣芳见林琬竟然将外面穿着的衫子脱了,连忙吩咐画堂道:“去跟林三娘说,拿件衣裳来。” 画堂不放心自己主子,可到底没有旁的选择,还是应声去了。 这边,宣芳利落地将墨玉制服住,然后颇为嘲讽地笑望着疾步走来的王良娣。 宣芳吩咐自己丫头道:“将自己衣裳脱了,给晋王妃穿上。”这才回头对王良娣道,“姐姐,你的丫头可是想害我。” 墨玉既做了这样的事情,就没有想过要自己主子受牵连,因此听得宣芳这样说,连忙将一切罪责往自己身上揽,道:“这件事情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跟主子没有关系。”她也没有挣扎,只是跪在地上道,“主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该瞒着您自作主张。” 说罢,便一下下在给王良娣磕头。 王良娣蹙了蹙眉,手攥紧了些,才望向宣良娣道:“宣妹妹,墨玉一时糊涂,您大人有大量,便原谅她这一次吧。”说罢,她双手悄悄攥得更紧了些,竟是双膝一弯,在宣芳跟前跪了下来,恳求道,“我给你跪下,求你放过墨玉。” 宣芳倒是懵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王姗竟然会给她下跪。 她与王姗是一样的人,便是奴才放了错,只罚奴才就好了,她又何必这样。 宣芳原本怒气冲冲的,但见如此,倒是不晓得怎么做好了,只能转头望向林琬。 林琬暂时穿了丫头的衣裳,走了过来,俯身亲手将王良娣扶起来道:“这又是何必?索性宗顺不在这里,要是他瞧见你这样,会怎么想?你也放心吧,这件事情瞧着样子你是不知情的,就只是墨玉的错,宣良娣也不会在太子跟前告状。” 王良娣一怔,继而望向林琬,眼泪便止不住落了下来。 林琬此刻心中也不晓得是什么滋味,她痛恨墨玉的行为,却也有些同情这王良娣,同情宗顺。其实说起来,这王良娣曾经犯过错,可是自打进了京城之后,似是一直都有安分做人。许是跟太子殿下冷落她有关系吧,也许是,她自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