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给主子们请安。”她说着,便匍匐在地,行了个大礼。 曹王妃道:“你年事已高,也就别跪着了,且起来说话吧。”但见她谢恩爬了起来后,又说,“我且问你,你可得老老实实回答了,若是再敢说半个假字,你的儿子侄子侄女儿,都别再想在王府做事了,可听清楚了?” 平妈妈见事态这般严重,又见屋中气氛也不对劲,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来。 “老奴知道了,王妃娘娘放心,老奴定然不会欺瞒半句。”言罢,她低了半截身子,抬手抹了额头上的汗珠子。 “那好。”曹王妃点头应了一声,直接道,“本王妃问你,八年前,王府上出了一件大事,你可还曾记得?” “八年前……”平妈妈口中轻轻念了一声,自当是细细想起来,而后忽然眼睛瞪得老圆,双腿一软,就不停打颤起来。 曹王妃道:“看你这副模样,是想得起来了?” 平妈妈心中还存着侥幸,摇头否认道:“什么事情?老奴想不起来了。王妃娘娘,老奴人老眼花,素来时常忘事,更肖说八年前的事情了。” 曹王妃轻轻点了点头,而后道:“给你这样一个机会,你却不要,那也好。”又故意转头朝外面扬声道,“梨花,你将一切都承认了,可你姑姑却不认。本王妃做主,饶恕你一应罪责,只将当年那谋命之罪算在你姑姑身上。一尸两命,害的竟然还是仪王府的人,这事情闹大府尹那里,轻则老命不保,重则……” “不不不,王妃娘娘,老奴忽然想得起来了。”平妈妈双腿再也站不稳,扑通一声便跪跌在地上,然后双手使劲摇晃着道,“王妃娘娘求再给老奴一个机会,老奴忽然间什么都记得起来了。是姜姬娘娘,这一切都是姜姬娘娘谋划的,她才是主谋,一切都是她逼着老奴跟梨花做的。” 赵靖厉声吼道:“你胡说!”一把揪住平妈妈衣领,面目狰狞道,“你快告诉小爷,到底是谁私下收买你叫你这样说的?是谁?”而后忽然指着跪在地上的姜芙,声嘶力竭道,“是不是她,是她收买的你?” 平妈妈被勒得喘不过气儿来,只将双手抱在一起,讨饶道:“三爷放过老奴吧,老奴说的都是实话啊,老奴没有半句虚言。” 曹王妃道:“靖儿,不许胡来,快放了她。” “咳咳……”平妈妈被狠狠扔在了地上,她那把老骨头仿若都要被扔碎了似的,使劲咳了几声,而后又跪在一边,只默默低头道,“其实当初这件事情,老奴心中也不好过,只不过是,不得不听主子的吩咐行事啊。”说罢,又磕头道,“求主子们瞧在老奴为王府辛苦操劳了半辈子的份儿上,便饶了老奴这一回吧。” 曹王妃没有说话,只望向仪王赵乾,赵乾此刻已然怒不可遏。 他气得想继续扔东西,可左右瞧了瞧,却发现,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以扔了。 庄淑太妃道:“乾儿,你也莫要气,既然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该严惩的严惩,该补偿的补偿。你此刻不该将心思放在这些后宅琐事上,后宅的这些事情,便全权交给王妃去处置吧,你就别插手了。” 曹王妃连忙低了头应道:“儿媳定然会秉公处置的。” 赵乾倏地站起身子来,而后朝自己母亲弯腰抱拳行了告别礼,道:“母亲,今儿本来是您大喜的日子,却叫这些个人给搅和了,实则是儿子管家不严造成的,是儿子不孝。”又直起身子来,对曹王妃道,“这些事情,便劳烦你处置了。” 曹王妃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起身,低头道:“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嗯。”赵乾点了点头,而后大步离去。 曹王妃又坐了下来,身姿立得笔直,垂眸望向跪在地上的姜芙道:“芙姬有失妇德,便如太妃娘娘所言,即刻押送到城外水心庵。另外,跟水心庵的主持打声招呼,不必善待,要看管好,若是人不见了,或者是出了什么纰漏,仪王府不会善罢甘休。” 姜芙没再说话,只默默低头,眸光十分阴狠。 吴道友却依然求情道:“王妃娘娘,侄儿求您,便饶了阿芙吧。”言罢,便狠狠将头砸在地上,“侄儿不求能够娶她了,只求娘娘饶恕她一应罪责,让她呆在我的身边便好。她已经是侄儿的人了,侄儿要护着她。” 曹王妃见此,心中怎么可能不气?原是娴儿的未婚夫,却惹了王爷的女人,此番她已经是额外宽恩了,竟然还敢求情。 “吴夫人,你怎么看?”曹王妃竭力压制住心中那股子怒火,只问吴夫人。 吴夫人此刻心中怒火可不比曹王妃少,她抬手顺了顺气儿,而后一字一句大声道:“若不是顾及着两府名声,顾及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