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明月一块紫玉沧月佩,凭着这块紫玉沧月佩,慕明月以后若碰上难题,可以要求沧海宫帮她做三件事,当然,这三件事不能违背正义良心。” “哈哈!哈哈!”云萝圣女蓦然发出一阵清脆如银铃的笑声,笑的花枝乱颤,身前波涛汹涌:“这慕家到是好手段,好一个以退为进,这可比升官发财强多了!而且还获得了轩辕黛的感激,真是一举数得啊。” “圣女,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三样物事,轩辕黛已得到两样,若第三样也被她找到,那这世上便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她了。” “嘁!”圣女轻蔑地撇了撇嘴,眯着恨意深重地双眼,狠戾地道:“第三样如今在本圣女手中,她想得到,下辈子吧!我宁可毁了,也不会让她得到!” ※※※※※※ 一连过了好几日,已进入腊月中旬了,牛家村人无论手头宽裕和手头拮据的,皆开始争相办起年货,顾还卿和福婶商量,也要跟着办一些,毕竟家里有老有小,过年还是要有个过年样,这才热闹。 于是日子过的格外忙碌起来,所幸聂浅歌现在能派上一点用场了,省了顾还卿许多事,与宫少陵的接触,基本都交予聂浅歌,让他自己学着为人处世,开阔眼界。 聂浅歌屡次催促顾还卿抽出时间来,跟他练那套内功心法,奈何临近年关,顾还卿想专心练也不行,总是推三阻事,敷衍了事,弄得聂浅歌每天都用哀怨的小眼神瞅着她,觉得她一点诚意都没有。 这一日,她和浅浅还在拥被大睡,院门便被人拍的啪啪啪响。 福婶去开的门,回头在窗外小声地道:“顾姑娘,一大早来了几个花里胡哨的媒人,个个都说来为二爷提亲,这可咋办啊?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媒婆?仿佛一下子冒出来了。” 为聂浅歌提亲?顾还卿霎时没了睡意——好像宫少陵是说过这话,但她并未在意,谁知这么快就有人上门了! ☆、096克死一个算一个 福婶形容媒人花里胡哨,顾还卿一看,岂止! 简直是花枝招展、姹紫嫣红、五彩缤纷、群芳争艳啦!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顾还卿数了数,不多不少,十个媒人,十全十美。 一个个穿红戴绿,涂脂抹米分,眉毛画的像黑色的爬爬虫,脸白的像雪,双唇搽的殷红,手上拿着一方或红或米分的大丝帕甩啊甩的,头上的珠翠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亮晃晃的差点亮瞎她的眼。 这哪里是媒婆? 分明是青楼里的妈妈来了——俗称老鸨…… 许是受福婶提醒过,这十个老鸨……咳,十个媒人见了她虽然一拥而上,但却没人唤她聂大家的,都一口一个顾姑娘,叫的非常亲热。 天气尚早,外面雾气弥漫,福婶去做早饭,顾还卿招呼媒人们在堂屋坐下,浅浅起来陪她,泡了茶,装了点心果子来招待客人。 顾还卿觉得奇怪,说媒用得着这么早吗? “不早了顾姑娘,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这早上的光阴才是最重要的。”一个穿着大红袄裙的媒婆扭着腰肢说。 另一个穿米分色小袄,配同色马面裙的媒婆摇着丝帕道:“办大事者皆是闻鸡起舞,霄衣吁食,夙兴夜寐,靡有朝矣。” 这两个媒人开了口,另外几个也不甘示弱。 “顾姑娘,早睡早起,赛过人参补身体。” “顾姑娘,早睡早起身体好,迟睡迟起亏元气。” “……”顾还卿圈圈眼,她有说什么吗,怎么跟捅了马蜂窝似的? 古往今来,凡是能当冰人者,大抵都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能说会道,能言善辩,时不时的舌灿莲花,把死的说成活的,臭的说成香的…… 反正少有笨嘴拙舌的人替人说媒。 顾还卿只说了一句话,就被十张利嘴轰炸,颇有些应接不暇。 当第十个媒人一脸义正言辞地说出“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时,她咳了咳:“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我好比是那虫,诸位就是那鸟。” “……” 七嘴八舌的声音戛然而止,诸媒婆大眼瞪小眼,面露尴尬之色。好在她们反应机智,立刻巧妙的转移话题,开始自己的本职工作——说媒。 最边上一间厢房里,住着聂浅歌和冷奕,冷奕方才从窗子里看到过那些媒婆,只觉眼花缭乱,转头就对聂浅歌说:“你对宫少陵干了什么?让他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对付你?” 聂浅歌一身素雅的白袍,正盘腿在木床上打坐。 他阖着深遂的双眸,双手分别置于两膝,掌心朝上,神态安详而宁静,俊秀的眉眼透着如水的温润,宛若儒雅秀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