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轨之心的那些企图一手遮天的重臣。 “我倒是觉得,皇上怕是把事情想得太过严重了。”陈毓却是插口道。 “朝中文臣并没有坏到皇上所想的那种地步。之所以暂时没人说话,一则应该和我是六首状元有关,二则,和太子殿下也有关系,三则,或者也有皇上刻意营造的喜怒无常的性子有关,他们不开口,恰恰说明皇上眼下做的太成功了……” 所谓文无第一,这些能站在朝堂之上的文臣,放在当初,哪个不是名动一时的大才子? 可能夺得状元的能有几个?更不要说还是有祥瑞之称的六首状元。大多文臣会有些冒酸水,兼且有想看自己跌跟头的心思倒也能够理解。 之所以说和皇上太子有关,实在是因为二皇子的“上道”和皇上的“胡搅蛮缠”,一件简简单单的联姻,已经被所有人上升到和储君之位有关的高度,固然有人想要挣个从龙之功,更多的人却不想牵扯到这档子浑水中来。 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少不得就会进谏了。 李景浩瞧着陈毓的神情不觉多了些嘉许——这何尝不是皇上的看法?而且就在方才来的路上,李景浩已经得到密报,朝中已经有大臣行动起来,以为皇上此举不妥。 本来担心陈毓年少气盛,又是以六首状元的身份前往东峨州,说不好会和当地官员起不必要的冲突,陷身危险之中,这会儿终于稍稍放下些心来。 当下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递过去: “把这上面的名字记下来。” 名单上的人是镇抚司派往东峨州的人员,尽皆一时精锐,对陈毓此行定能大有助益。 连带着名单送上去的还有镌刻有指挥使标识的一面令牌—— 镇抚司自来是最讲究行动力的一个部门,所谓见令牌如见人,手持这令牌,陈毓自可行驶和如李景浩亲临一般的权力。 知道舅舅是担心自己,陈毓倒也没有推辞,很是爽快的接过来—— 加上怀里皇上赐的金牌,已经有两个护身符了。 就只是这还有点儿不够,毕竟,自己前去东峨州可不是为了送死,保命的东西怎么也要多多益善才好。 笑嘻嘻的看向成弈: “大哥你得想法暗地里给我整支军队来。那严钊可不见得会听我的。” 亲也算定了,虽然陈毓内心里更想的是这会儿成亲多好。只老丈人不在,大舅子也是无论如何不肯答应的,也就只能上赶着把称呼给改了。 成弈倒也不以为忤。 相较于太子妹夫,无疑陈毓更对成大哥的胃口些。虽然时不时的会敲打些这小子,可实话实说,成弈心里对陈毓还是相当满意的—— 成家都是武人出身,这会儿得了个六首状元当女婿,也是一大喜事。更不要说这个妹夫身上还一丝儿文绉绉的酸腐气也无,接触的久了,豪爽的劲头简直跟自己有得一拼。 成大哥真是觉得长脸的紧。对陈毓的话虽是有些不以为然——即便严陈两家有旧怨,可陈毓好歹顶着成家女婿的光环,严钊无论如何不致做出于陈毓不利的事情——却依旧默默的把自己的令牌也递了过去。 和东峨州离的最近的乃是渠洲,渠洲城守将梁元也是成家旧部,更是成弈一手提□□的,对成家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梁元吗?陈毓接过令牌,却是有些感慨唏嘘。上一世这梁元可不正是大周第一个对战东泰时阵亡的将军? “对了,将来那种新工艺打造的武器,可别忘了给东峨州也送去些。”陈毓又想到一点,忙嘱咐成弈。 “送去东峨州?”成弈怔了一下,那批武器…… “不错。”陈毓点头,神情自然的紧,“怎么也得让东泰人信实了这件事。为了以防万一,事情缘由也由我告诉严将军即可。” 既然知道严钊的底细,不趁机坑他一把可是怎么也说不过去。 成弈倒是不疑有他,当即点头应允。 眼看着事情安排完毕,李景浩便起身告辞。有心唤了外甥一起,哪想到陈毓却是拖拖拉拉,一直在后面磨蹭,李景浩心中了然,哂笑一声,自己离开了。 陈毓却跟着往外走了一段,忽然一踅身,往小七的院子而去。 成弈在后面瞧得明明白白,登时有些吹胡子瞪眼——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