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州不知道她内心,见她紧紧抱着自己,手臂还在隐隐颤抖,心疼坏了:“对不起,晚晚,我在开会,手机静音了,没听到。” 姜晚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所以,很是理解:“你来了就好。”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沈宴州抱紧她,安抚着:“别怕,我会一直在。” 何琴又在楼下喊:“我做什么了?这么防着我?沈宴州,你把我当什么?” 沈宴州捂住她的耳朵,不想她听见那些吵人的尖叫。姜晚摇摇头,拉着他下了楼,指着护士手里的东西道:“让我看看那个医药箱!” 女医生紧张地看向何琴,何琴也白了脸,但强装着淡定:“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姜晚冷笑:“就是好奇妈准备怎么给我检查身体。” 何琴语塞了,对着护士使眼色,那护士往后缩,身边的顾芳菲一把夺过去,笑着说:“给人家看看嘛,咱们可是医生,又不会藏什么危险东西。” 这话说的女医生只想骂人。这个蠢东西!今天事儿全败她手里了! 顾芳菲似乎知道女医生的秘密,打开医药箱,像模像样地翻找了一会,然后,姜晚就看到了她要的东西,t形的金属仪器,不大,摸在手里冰凉,想到这东西差点放进身体里,她就浑身哆嗦,何琴这次真的过分了。 “这是什么?” 她装着不认识,一脸单纯地问。 “哦,这个是节育环。” 顾芳菲笑着回答她,暗里对她眨眨眼,忽然装出奇怪的样子,看向女医生问:“哎,王医生,这个东西怎么会装进来?都是淘汰的东西了,是谁还要用这种东西节育吗?” 王医生一张脸臊得通红,勉强解释了:“可能是装错了……” 沈宴州看到这里什么都明白了,他脸色冰寒,一脚踹翻了医药箱,低吼道:“都滚吧!” 顾芳菲不妨他踹过来,没躲开,好在,冯光眼疾手快,把她拉到了一边。 “没事吧?” “有事。” 冯光皱眉:“我们少爷应该没踹到你。” 难道遇到碰瓷了? 顾芳菲羞涩一笑:“但你……踹我心里了。” 冯光:“……” 他这是被撩了吗? 手上忽然一阵温热的触感,他低头看去,是一瓶药膏。 顾芳菲笑容甜美可人,悄声说:“祛瘀的哦。” 他刚刚被何琴踹了一脚,五厘米的高跟鞋,可想而知,淤青了。 冯光耳垂渐渐红了,脸上也有些热,不自然地说:“……谢谢。” 保镖的桃花开得猝不及防。 但两人的火热氛围影响不到整个客厅的冷冽。 沈宴州拉着姜晚坐到沙发上,对面何琴低头坐着,没有先前趾高气扬的姿态,像是个犯错的孩子。 “夫人,说清楚,您想做什么?”他已经不喊她母亲了,她伤透了他的心,他甚至伤心到都不生气了。 何琴这次才感觉害怕,强笑着解释:“妈没想做什么,咱们昨天餐桌上不是说了,晚晚身体不舒服,所以,我就找了医生给她检查身体。” 依旧是不说实话。 不见棺材不掉泪。 “夫人,您当我是傻子吗?”沈宴州失望地摇头,苦笑道:“您知道,我说过,您为难姜晚,就是在为难我。而您现在,不是在为难了,是在狠狠踩我的脸。我就这么招你烦是吗?” “不是,妈疼你啊,你是妈唯一的孩子啊!” “对,如果您不任性,我该是有个弟弟的。”他忽然呵笑了一声,有点自嘲的样子,声音透着点凄怆和苍凉:“呵,这样我就不是唯一了,也不用这样放任你肆意妄为!” 何琴曾怀过一个孩子,在沈宴州失踪的那半年,怀上的,说是为了保住沈家夫人的位置也未尝不可,但沈宴州回来了,她怕他多想,也为了弥补母子情分,就“不慎”摔掉了。 她浑身是血地倒在楼梯上,握着他的手,哽咽着:“州州,妈妈最爱你了,你瞧,妈妈只有你,你是妈妈唯一的孩子。所以,州州,不要生妈妈的气,妈妈不是故意弄丢你的。” 他吓傻了,只知道点头。 那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他都处在自责中:我错了!我不该气妈妈!如果我不气妈妈,妈妈就不会跌倒。那么,弟弟就还在。那是爸爸、奶奶都期待的小弟-弟呀。我真该死,我真不该惹妈妈生气。 于是,他再也不敢惹妈妈生气了。 一晃那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