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在ktv遇到的是陆缄还是陆言? “陆缄,你十月份去过学校旁边的麦乐迪吗?”苏亦好奇地问。 陆缄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怎么?” “没,没事。” 所以,真是她搞错了?! 陆言这个人本就自来熟,很会和人打交道,话又密,几句话就问清楚了苏亦的基本情况以及和陆缄是怎么认识的。 苏亦觉得陆家父母给兄弟俩起的名字特别贴切——沉默不语的儿子就叫“缄”,对着墙都能说得自嗨的就叫“言。” “……我哥这个人面冷心热,专一又长情。而且特纯洁,没谈过恋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男人。”陆言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 苏亦觉得有点诡异,这感觉怎么和爸妈要把自家闺女托付给某个小伙时进行的谈话一样。 “你能不能闭嘴。”陆缄突然出声,打断了喋喋不休的陆言。 揽胜停在y大正门外,苏亦和兄弟俩再次道谢,然后告别。 陆缄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苏亦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他回头,见陆言一脸的八卦之光。 “你回吧。”陆缄转身要走,却被陆言一把拽住,问道:“你是不是还没表白?” 陆缄一愣,下意识反驳:“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陆言“嘁”了一声:“不喜欢不在意,你会浪费时间陪人家回老家?哥,你什么时候对女生这么热络了?算我求你了,你就谈一场恋爱吧,天天这么清心寡欲的,我真怕有一天你要皈依佛门。” 陆缄垂眸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陆言又道,“喜欢就上啊,这样才能早日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陆缄抬起头,凉凉地扫了亲弟弟一眼。 陆言缩回头,“行了行了,这是你的事,你爱表白不表白。”说着关上车窗,一脚油门踩下去,跑没了影。 等红灯的工夫,陆言掏出手机给远在异地的摆女士发信息:【老妈,我觉得我哥的春天要来了。】 回到宿舍,柳明月和欧阳美美还没下课,所以都不在。屋内温暖如春,苏亦一边感叹北方人冬天真幸福,一边收拾了衣物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她联系乔嘉宁。说起来,她俩有三个礼拜没见面了。苏亦隐隐觉得有点不对,索性她也不发微信,直接一个电话拨过去。 电话嘟嘟两声,就被接起:“苏宝?你回来了,阿姨怎么样了?” “嗯,没大碍,明天就能出院了。宁贵人,晚上一起吃饭呗。” “黄桑,臣妾今日身体不适,改日再侍寝吧?” “宁贵人,你是不是有野男人了?” 电话那头,乔嘉宁顿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苏亦爆了:“宁贵人,你还怀着朕的龙种,就去勾搭野男人了?!” “臣妾知错,但是臣妾是真心地爱慕他。”乔嘉宁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甜蜜。 苏亦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哼哼两声:“周末见面说,你请客。” “好好,你定。”乔嘉宁答应地痛快。 缺了几天课,回来以后,苏亦就借了舍友的笔记,乖乖地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 直到星期四的晚上,陆缄敲她:【睡了吗?】 苏亦:【还没,你怎么还不睡呀,明天不是和m大有比赛?】 陆缄:【嗯,明天来给我加油?】 苏亦:【好哦。你是不是紧张得睡不着?】 y大围棋队一战成名,陆缄作为棋队的主将,随着越来越多的关注,也会受到不小的压力。 陆缄与生俱来就很从容淡定,心理素质相当过硬。无论面对什么重大考试或者比赛,他都能风轻云淡。 但是,如果这会儿他要是说自己不紧张,岂不是把天聊死了?于是他嗯了一声。 果然,苏亦就安慰他了:【别紧张,来抱抱。要不要给你讲个笑话?】 陆缄盯着手机屏幕,眸光闪了闪:【好啊。】 苏亦怕影响别人,带着手机去了洗手间。她的笑点很低,通常是一个笑话没讲完,自己先笑了。 女孩子的声音低柔婉转,又带着点甜,尾音轻颤,像是一根撩人的手指,轻轻挠着他的心尖。 陆缄带着耳机,把她的语音反反复复听了好几遍,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下午,当苏亦来到围棋社为陆缄加油的时候,差点怀疑人生。 怎么这么多人呐? 很快,随着y大围棋队队员的到来,苏亦左右两边的妹子都在激动地尖叫,她感觉自己快失聪了。 甚至有二十来个女生头上像追星似的,戴着会亮灯的头箍,齐声喊道:“陆缄陆缄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