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少咧嘴一乐:“这位公子,所谓一分价钱一分货,若想买好药,这价钱嘛,是一文钱也不能少!” 展昭眉头更紧,踌躇道:“……今日在下身上银两……不够多……” “哎哎,这位公子,银子没带够就明日再来。”吕大少摆摆手道。 展昭面色一晦,脑海中又响起适才金虔所言: “展大人,若是午时之前不能将药材带回,医仙毒圣二位前辈便无法按时炼出解药,榆林村三十余口村民和当今太后性命可就没得救了,到时候莫说你我,就连包大人、公孙先生,开封府上下老小怕都要给太后陪葬!大事成与不成,全凭展大人一念之差!” 展昭暗叹一口气,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双满是闪光的细眼:“所以,展大人,为了天下社稷、为了太后性命、为了无辜百姓、为了包大人、为了公孙先生、为了开封府上下,就请展大人多看群芳楼的姑娘几眼吧!” 展昭暗暗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天下社稷与展某看不看青楼女子有何干系?但此时此地,也无他法,怕也只能依金虔所言试上一试。 想到这,展昭敛目片刻,缓缓抬眼,一双幽深眸子在面前一众女子身上扫了一圈,又迅速垂下,定定望地。 周遭顿响起一片吸冷气声。 群芳楼一众女子只觉刚刚那蓝衫公子的那一眼,集苦涩与隐忍于一望,融无奈和迷茫于眸光,好似一记重锤打在心尖,直击得一众姑娘心如刀绞,双目润湿,使恻隐之心大发,令母性光环闪耀,顿时个个义愤填膺,直扑向吕大少:“吕大少,这一万五千两也太贵了,就不能便宜点吗?” “吕大少,你看这位公子,风尘仆仆,一身布衣,想必是家中有急症病人,手头又不宽裕,怎么忍心收取如此多的药费?” “妹妹说得这是什么话,吕大少为人乐善好施,侠义心肠,自是不会落井下石,刚刚吕大少说要收一万多两,不过是开玩笑的吧。” “姐姐说得好,奴家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吕大少的为人,这药价、自然好商量啦!” “是啊、是啊!” “吕大少!” “吕大少……” 这群芳楼的一众女子,平日里接客也不见如此卖力,此时却是个个绝招尽出、不遗余力,又是捏肩,又是捶腿,左一句吕大少慷慨仗义,右一句吕大少雪中送碳,说得这吕大少是飘飘忽忽,满眼迷离,一不留神就冒了一句:“对对对,价钱好商量、好商量。” 此言一出,群芳楼女子一阵欢呼,展昭一愣,油饼店里的几人更是一惊。 “看,有人帮忙了吧!”金虔歪嘴一笑道。 白玉堂一双桃花眼睁得溜圆,直勾勾盯着医馆里的众人半晌,突然一转眼瞪着金虔,语无伦次道:“你你你……她、她们……臭、臭猫……五、五爷我……” 小逸脸皮抽动,双眼抽筋:“原来如此……原来是这般的‘连环美人计’!” 一枝梅摸着下巴,满面惊赞道:“以白兄这位‘美人’诱使群芳楼一众‘美人’前来,又令南侠这位‘美人’诱使群芳楼的‘美人们’助南侠一臂之力,使吕大少最终拜倒在群芳楼一众‘美人’裙下,降下药价,省下银两,金兄此计真是丝丝入扣,环环相连,甚妙、甚妙啊!” “过奖,过奖!”金虔抱拳作揖笑道,“若不是白五爷和展大人天生丽质国色天香,此计也无法施展,所以此计能进行的如此顺利,白五爷与展大人居功至伟,咱实在不敢邀功!” “金兄太客气了!”一枝梅笑赞。 “开封府的校尉居然是如此德性……”小逸掩面叹气。 “五爷我一世英名、一世英名……”白玉堂显然打击过度。 这边几人已经窥得“连环美人计”之真谛,可医馆中那位“不识此计真面目,只缘身在此计中”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仍未领会其精髓,只是听到吕大少说药价可以商量时,微微有些诧异,并对同衙为官的某位金姓校尉所言多了几分酌定,暗道:开封府衙役平日所言的确不虚,这金虔不愧为“汴京讲价第一人”,展某不过依他所言多看了诸位姑娘一眼,便有如此成效,看来之后所行所为须以金校尉嘱咐为准,方为上策。 “展大人,咱全部家底仅有一百两银子,您可决不能一次都掏出去,定要先掏两只袖袋里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