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丢了未来人的脸面,心里也就坦然了几分。 “是,小人王二麻子。”低头望地,金虔生怕堂上的众人见到自己一副脸孔扭曲的表情。 知府大人干咳一声,又问:“王二麻子,本府问你,那秦香莲说的可是实情?” “是——”金虔特意拖长声音,略抬眼皮,观察着众人的面色,心里盘算着脱身之法。可目光却无意与秦香莲相遇,心里猛然一动。 秦香莲双目含悲,面色绝然,一脸血污尚不及擦拭,此时已变黑色,斑斑点点,如同血泪布满双颊。 那是韩琪之血…… “回大人,秦香莲所说——”金虔双眼一闭,猛一横心道,“是实情!那韩琪的确是驸马派来的杀手,也的确是自尽身亡。”。 咱一个堂堂现代人,做伪证这种事情当然是不屑为之。 大堂之上众人,听闻此言,无一不变色。 知府大人手举惊堂木,目光与身侧师爷来回几次,终于狠狠落下。 “此案押后再审,退堂!” * “喂喂……饿死啦……想不到古代的监狱居然有虐待俘虏这一项恶习,我要投诉……” 盘腿坐在监牢之内,金虔双手搭在比自己胳膊还要粗的木质监栏上,神情惨淡,双目无神,就差没口吐白沫了。 也难怪金虔如此德行,看这府衙监牢,青砖一砌到顶,密不透风,苔藓遍墙,潮气入身。何况那些狱卒看金虔和秦香莲母子的眼神,怎么都让金虔觉得不自在。 “安静点,吵什么吵!”一个狱卒走过来,气势汹汹地敲了敲木栏。 “王恩公……”身后一个女声幽幽道。 金虔回身望去,见秦香莲母子三人六目齐发,直勾勾地瞪着自己,不由满头黑线。 “什、什么事?”这眼神,实在是让人发寒。 “恩公救香莲母子三人,又在公堂之上挺身作证,香莲感激不尽,无以为报,请恩公受我母子三人一拜。”说罢,携一双儿女,就朝金虔屈身相跪,两个孩童更是低头就叩。 金虔一看大惊,不觉向后一跳,整个脊背都紧紧靠于监栏之上。 “不、不不用客气,此、此乃、乃那个小意思……”一时受惊,金虔是白话文、文言文一起上阵,古今合一,不知所云。刚说半句,突觉不妥,又急忙上前,伸手搀起三人,“我可受不起,赶紧起来。” 想想这秦香莲也算是几百年之前的名人,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也算和自己的老祖宗是平辈,这一跪,也不知跪去了自己多少年阳寿。 秦香莲听言,才款款起身,带一对子女坐在地上,金虔一看,也坐在一旁。 随手整了整儿女的衣裳,秦香莲轻叹,却许久不见言语。 金虔顿觉无奈。 这古人麻烦事就是多,有什么话非不直接说,偏要先叹口气,酝酿酝酿气氛,等别人三催四请才能开口——算了,入乡随俗。 “你可是有心事?” 金虔问道。 秦香莲轻阖双目,低声道:“香莲只是担心,这监牢之内,潮气甚重,不知这宁儿、馨儿可受得了?” 金虔一听,了然于心,可道是:天下父母心。想到自己现代的家人,金虔心中一软,开口轻声问道:“他们多大了?” 秦香莲刚想回答,那个男孩却抢先回道:“神仙哥哥,我叫宁儿,今年七岁。” 另一个女娃一听,也急忙开口:“我叫馨儿,今年十岁。” 秦香莲面色有惊:自己这对儿女自从在驸马府受了委屈,从此郁郁不言,今日为何如此开朗。 秦香莲自然不知,这一对孩童,从未见过江湖人物,自然也不知晓轻功为何,而金虔打一出现,就现出一身绝顶轻功,在这对孩童眼里,自然是以为遇见了故事中的仙人。 金虔一旁好笑,看这对小鬼,两眼放光,满脸崇拜,就差没在自己面前插上三柱香,烧纸钱了,莫不是自己还有几分装神弄鬼的本事。 “哦——原来是宁儿和馨儿,请多指教。” 金虔笑道。 两个小鬼立刻点头如捣蒜,双双回答:“是,神仙哥哥。” 秦香莲此时才明白,感情自己的儿女是把恩人当成神仙了。双颊一红,赶忙说道:“宁儿、馨儿,莫要胡说,恩人……”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