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吸引了,忍不住把小盅往旁边移了移,安嘉瑞默默的把眼神移到他脸上,似有些无奈之意。 都天禄假意咳嗽了下,缓解尴尬的情绪,又挖了一勺递到他嘴边。 就这么情意绵绵的一勺又一勺,都天禄楞是喂完了一整蛊。其实到了后面,苦味早已消散,甜品的甜味便显的过于甜了,但是这个气氛,安嘉瑞楞是没好意思打断他这一勺又一勺的,只好安慰自己其实这也不是很甜…… 待都天禄转身把小蛊放到桌面上的时候,安嘉瑞赶紧拿起茶杯,一通猛灌。 落塔目睹这一场景,不由把头低的更深了些,来掩盖他嘴角的笑意。 都天禄似有所觉,放好小蛊之后,转身看向安嘉瑞。 安嘉瑞早已放下茶杯,一脸淡定的与他对视。 双目相接,看着安嘉瑞眼里暖暖的光芒,都天禄忍不住挪动位置,更靠近了他一些,呼出的热气满满的铺在安嘉瑞耳旁。他停顿了片刻,见安嘉瑞没有躲开的意图,才弯腰,在他唇角轻轻印下一个吻,温柔且毫无欲念。 安嘉瑞从这个吻里感受到了他的珍爱之情。 他的心上慢慢绽开了一朵小小的花,微微荡漾在角落的某处。 夜色渐深。 等安嘉瑞安歇了,都天禄才有功夫处理些琐事。 他坐在书房里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慢慢拆开信封,抽出信纸。 落塔站在下方,恭谨道:“刺客的尸体已经全部检查完,他们做的很小心谨慎,没有留下多余的信息。” 都天禄慢慢看着信,一言不发。 落塔接着道:“根据目前收到的回报,没有皇子们与其他不明人士接触的信息,其余关注对象亦无异动,目前还不能确定刺客是哪一方派来的人。” 都天禄看完了信纸,慢慢折叠起来,放回信封,才有些惊讶的道:“你都不能确定是谁派来的人?” 落塔微微弯腰,恭谨道:“属下无能。” 都天禄倒是来了几分兴趣:“敢在大都肆无忌惮的刺杀我的人……”他思考了下,有些玩味道:“辞国人呢?” 落塔有些惊讶,似是不明白他这飞来一问:“属下无知,辞国人应该没有组织起如此多实力高强的刺客的能力?” 都天禄摇了摇头,耐心道:“在这个即将远征辞国的节骨眼上,大金不会有人那么不长眼敢派人来行刺我的。反倒是辞国,怕是恨不得我死在行刺下,或大金因此而动荡。两者皆是他们所愿。” 落塔露出佩服的神色道:“殿下果然神机妙算。” 都天禄露出一丝笑意,教导他道:“你就是眼光太浅,只瞩目在大金了。”他站起身,看着窗外的月亮,负手感慨道:“目光当着眼于整个中原。世界之大,何处不可取耶?” 落塔露出一丝由衷的敬意,恭谨道:“仆闻之。” 世界之大,岂是只有大金与辞国?他的野心,又岂是一个小小的辞国能满足的?凡天下之领土,当皆并入大金,方能停下进攻的步伐。 时间慢慢流逝。 安嘉瑞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好转了许多,在药引即将用完之时,神殿派人送过一次药引。 而他与都天禄的气氛也融洽了许多,安嘉瑞似乎不再拒绝他,偶尔还会跟他笑语两句。 所以当都天禄收到了大汗家宴的邀请时,他难得的没有一口拒绝。 自从上次跟大汗争吵过后,他没有再跟大汗见过面,大汗也没有任何表示,现在手上收到家宴的邀请,也可以算是大汗婉转的退步了。 毕竟不年不节的,突然举办什么家宴,这别有用心二字几乎是写在了邀请函上。 而出征辞国的统帅仍然还没有确定下来,大汗似乎一心想让都天禄出征,并没有考虑其他人的意思。哪怕皇子们再三请战,文人们的旁敲侧击,仍是没有动摇他的决心。 这个月廷帐之中可是热闹的很,什么鸡鸭猫狗的都想跳出来彰显一下存在感。 都天禄确也有进廷帐议事的资格,甚至在队列前端便摆着他的座位,但都天禄很少出席。起初是他常年征战在外,不方便出席;之后是皇子们也有了入廷帐议事的资格,他懒的看那三个蠢货装模作样,便去的少了。最后待他羽翼丰满,他的目中无人和骄傲自大已然深入人心,他便真的不去了。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