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腰上一重,都天禄包含着委屈的语调从他耳边响了起来,他靠在了安嘉瑞的身后。 等等,那之前我们俩的体/位是?安嘉瑞回头看去,都天禄睡在他身后,穿了件白色里衫,长发披散至腰间,减少了一丝锐意,无端多出几分脆弱,加上此时他双眼满是委屈,竟有些许罕见的风情,安嘉瑞心头忍不住一跳,条件反射的咳嗽了起来。 都天禄把他拥进怀中,熟练的从落塔手上接过茶水,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边将茶水递到他唇边。 由于是夜间被吵醒,他只穿了一件底衫,身下硬硬的腹肌触感十分明显,他忍不住低垂下眼,状似不经意的瞄了眼身下,凌乱的被子下显露出年轻矫健的肉/体。 安嘉瑞小小的抿了口茶水,慢慢停下了咳嗽,都天禄将茶杯递给落塔,随意的挥了挥手。落塔悄声出了门。 他边帮安嘉瑞顺气,边轻声询问道:“感觉好点了吗?还有哪里难受?” 安嘉瑞轻/喘了几声,慢慢说道:“我还好……”他看了眼这间房子的布局,处处充满了都天禄的气息,不像是突然收拾出来的:“我们已经回了大都?” 都天禄点点头,仿佛漫不经心的道:“你这病来的突然,太过危急,我就先赶回来让大巫帮你看看。”他停顿了下,突然侧过脸在安嘉瑞耳边轻声道:“嘉瑞是不是故意的?“ 热热的呼吸直撒在他耳边,安嘉瑞微微转头避开,才疑惑道:“什么故意的?” 都天禄半垂着眼,似有很多情绪在里面翻滚,他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精致的侧脸:“故意生病了,好让我……”他一字一顿道:“不缠着你。” 真不知道都天禄每天都在自己脑补些什么,生病是他的原因吗?明明是都天禄带着他在外面吹风才导致的。 安嘉瑞用余光瞥了一眼他:“将军心中但凡有我,也不会在巫直言我忧虑过重,心结难解时,浑不当回事。” 都天禄楞在原地,张嘴欲言,却没有开口。 安嘉瑞冷漠的继续道:“将军爱我,无非是着迷色相,若我无此等容颜,想必将军也不会如此执着。” 都天禄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突然伸手握住了安嘉瑞的两只手,急切道:“我……我不是……”一时之间竟话不成调,他停顿了下才强硬道:“反正你不许毁容!” 毁容???你想太多了,这张脸就是不给你看,我自己看都赏心悦目,心情瞬间能好上几个点,我又不傻,干嘛要毁容。 安嘉瑞压下吐槽的内心,冷淡道:“看来将军是清楚了?那……“他抬眼看向大门:“我就不送将军了。” 都天禄在他身后僵硬了片刻,才翻身下床,但并没有急着离开,他立在原地,神色复杂的看着一脸冷漠的安嘉瑞。安嘉瑞抬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他恍若被烫到一般,急急忙忙的往外走,最后却停留在门前,沉声道:“不管怎样,你身体要紧,不要气着自己。” 目送都天禄离开,安嘉瑞躺回床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殿下?”落塔吓了一跳,眼看着都天禄身穿着单衣就被赶出了门外,不由得轻声询问。 都天禄摆了摆手:“我去客房休息下,不打扰嘉瑞了,待会喝药的时候,你盯着点。若嘉瑞白日觉得闷了,就带他去院子里走走……”他有些怅然的停下了话,朝客房走去。 落塔进门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都天禄落寞的背影,实在搞不懂殿下在想些什么,人都到手了,还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这么还生生把自己折腾去了客房? 落塔进了房就悄无声息的停在了角落。 安嘉瑞发了会呆,终于发现了落塔的身影,忙指使他把灯点起来,拿些书过来,就披上外套坐在椅子前,看书打发时间。 这一晚,客房的灯和主卧的灯都亮了一整晚。 “都天禄,你可是草原上的男儿,居然被撵出去睡了客房?”牧夺都忍不住靠在椅子上放声大笑起来。 他已步入中年,但仍有赫赫威名在草原上流传,袁吉哈尔蛰伏北方数十年,于暮年一统草原,牧夺都在幼年就跟随父亲征战四方,稍长,即领军出战,军中威望颇深,立下赫赫战功,袁吉多尔暮年更是多由牧夺都处理部落大小事务,颇得父亲重任。 等袁吉多尔去世,牧夺多继承汗位,几乎是众望所归,毫无异议。袁吉多尔共有十八个儿子,却唯独只有牧夺多是长于袁吉多尔之手,教化,汉学,军中大小事务,皆由他亲自教导。 待都天禄出生之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