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目光刹那阴鸷。 姜琴娘怒意汩汩,她冷肃而认真的跟古氏建议道:“前有二房吃里扒外,后有三房强抢民女,老夫人下决断吧。” 古氏抖着手,脸上的法令纹越发深了,二房和三房虽不是她亲生,可在大房人丁稀少的情况到,到底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字,她便是不待见,也从不曾苛待。 可谁想,今时今日,竟是这两房的蠢货连累的苏家到现今风雨飘摇的地步。 她深呼吸,看了眼畏畏缩缩的二房苏航,又看了眼面色不善的三房苏武,好一会才说:“琴娘,此事你全权处理,不管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没异议。” 断离舍得,她也算是还没老糊涂,晓得该到刮骨疗伤之时,便犹豫心软不得。 她说完这话,仿佛费尽了所有的力气,闭上眼,让白姑扶着她回了自个房间,再不管不问。 “母亲,母亲,你不能这样……”二爷苏航面色一变,当即就跪下了。 古氏不予理会,进了房间关上门牖,只当听不到。 姜琴娘让管家拿来府中账目,她一字一句的道:“府中银钱全在此,今日就分一分,明日我请族里长辈来做个见证,三个房今日起……” 她说道这顿了顿,目光从苏航和苏武脸上划过,冷酷无情地吐出两个字:“分家!” “姜琴娘,你……你好的很!”苏武怒不可遏,然又奈何不得姜琴娘,只得愤然拂袖而去。 姜琴娘不管他,直接将苏家名下的田产庄子还有目下仅存的现银,一起分成三份,至于布帛坊和布绣坊,这两个铺子,她也想好了,若是二房和三房谁家想要,她也可以给,但需得自个重建和拿银子出来买。 整个府里,谁都没想到,姜琴娘会忽然提及分家的事。 分家是件大事,本以为二房和三房的人还会闹腾好几日,可隔日姜琴娘就请来了苏家老宅里的长辈,当着众人得面,又得了古氏的应许,这家不分也得分,容不得二房和三房的人不同意。 姜琴娘以雷厉风行的速度将这个家分了,半点不出她意料,二房的人要了田庄和现银,三房的也同样如此,最后剩给大房的就只有没重建的布帛坊和半死不活的布绣坊,以及库里五十两现银。 忙活一天,她累的头疼,赤朱端了热水进来,拧了帕子敷她额头:“大夫人,账面上只余五十两现银,整个府里的人还要吃穿用度,根本撑不了几天。” 提及这个,她就埋怨起其他两房的人来:“二爷和三爷也真是的,这是不顾大房死活。” 姜琴娘反而勾了勾嘴角:“无碍,去了这两个毒瘤,日后我总能把大房振兴起来,给重华一个清净。” 赤朱想了想,从袖兜里摸出十两银子:“大夫人,这是婢子这些年攒下的,您先拿着应急。” 姜琴娘眸光柔软:“不用,你拿着自己用,我有法子应付。” 赤朱呐呐收回银子,眼见时辰不早,她伺候着姜琴娘上了床榻,又熄了几盏灯,只在外间壁角留了一豆苗烛火。 整个房间安静下来,姜琴娘侧身,头枕臂上,如今了却一桩心事,她反而轻松起来,更能专心应付七月的甄选。 还有绣娘粉桃那边,她提醒自个莫要忘了差人去安抚补偿,虽说已经分了家,可这种善后的事,想也知道苏武不会理会,未免日后生事端,再是不愿,她还是得把烂摊子收拾了,权当最后一回。 迷迷糊糊间,姜琴娘仿佛嗅到一股子甜腻的脂粉香,像是脂粉搁久了生出的霉味,带着香甜又腻人的恶心。 她半梦半醒间,浑身热燥起来,分明房间里头放了冰鉴,只是不知为何,今晚格外的热。 姜琴娘扯了扯中衣,露出一点鱼鳍流线优美的锁骨,白嫩如玉,荧光点点,就好像是白生生的年糕。 实在太热,她半撑起身,睡眼惺忪撩开天青色的樱花纱帐,才抬眼,就见一道黑影正正站在她面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