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看,两人此时已经穿过了大堂,来到直通后院库房的甬道,平常甬道两旁用屏风隔断,形成布匹分类摆放的小隔间,免得丝和棉等不同的布料混杂在一块。 原本黑漆木为座,绘山水烟雨的屏风这会烧的最旺,橙红的火舌舔屋顶木梁,噼里啪啦的很是吓人。 姜琴娘心头一紧:“穿过去就能看到库房了。” 丹朱红唇有些干涸,她不自觉舔了舔,更是懊悔:“先生,我们快出去,出去!” 她焦急的在他耳边道,浑然顾不得此时两人之间很是亲密的姿势。 楚辞扬眉,他周遭尽是焰火,甚至脚下都还踩着点点火星,热浪一波接着一波袭来,鸦发轻飘飞舞,他那张清隽的面容映着火红色,竟是有一种浑然不在意的睥睨。 “琴娘,你是在担心我么?”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调笑。 姜琴娘急得不行,她要从他身上跳下来,谁想楚辞低头,放肆地亲了她灼红的嫩脸一口。 姜琴娘浑身一僵,她震惊地望着他,面颊上那点微凉柔软的触感像是冰泉,汩汩流入心间,惹起臊意。 楚辞把人往怀里紧了紧,表情肃穆地看着甬道,似乎刚才做出轻薄之举的人不是他一般。 “你抱紧点,我带你过去。”他虚眯眼,心里默默算了好几种路线。 跟着又说:“琴娘,帮我解下鞶带,再缠我右手手腕上。” 姜琴娘愣愣地依言行事,柔软双臂反过去,在楚辞精瘦的窄腰上摸索起来。 楚辞腰身除却大带还有玄色带玉钩的鞶带,她抖着指尖,往玉钩上扣了好几下,都没将鞶带解下来。 楚辞也不催,只星目含笑地看着她。 姜琴娘抽了口气,这等为男人解带的事,她这辈子都没干过! 偏生,他还语带笑意:“琴娘不用担心,有大带在衣裤不会散的,你只管解便是。” 她知道! “你,闭嘴!”她终于恼 了,不是瞧着他抱着她双手不便,她才不会干这样的事! 楚辞当真不说话了,可眼底的戏谑怎么都藏不住。 须臾,姜琴娘摸着窍门,扣开玉钩,解下鞶带,又连忙缠楚辞右手腕上。 楚辞捏着碧色祥云纹的玉钩,喝了声:“琴娘,抱紧了。” 姜琴娘不晓得他要干什么,只得死死搂着他脖子,软绵绵的娇娇身子紧紧贴他身上,仿佛要跟他融为一体般。 她没看到,从玉钩之中弹射出一缕小指粗细的白色丝线,就像蜘蛛吐丝,嗖的一下飞射出去缠上甬道另一头的石柱。 楚辞拽着玉钩,抱着姜琴娘,两人顺势就被那股力道扯带了过去。 姜琴娘只觉耳边热风袭来,炙烤的她面皮生疼,她不自觉将头埋进楚辞脖颈间,难受地喘息了几声。 楚辞叹息一声,软语嘤嘤,可惜不是享乐的时候。 “没事了琴娘,”他掂了下她,胸腔震动就问,“可要下来?” 姜琴娘初初抬头,就对上一双幽深如许的星目,那等深邃如海的颜色,还有其中被挑拨而起的某种隐忍的渴望,让她心尖颤了颤。 她一慌,连滚带爬的从他身上滚下来,小脸绯红,那等红色一直蔓延到脖子里,然后被衣领遮掩,也不晓得是被热的还是怎的。 楚辞不再逗她,他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