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喷泉的喷泉。 现在全都不一样了,这边的老楼拆掉了,盖了一个很大很气派的动车火车站,和旁边的老火车站挨着,老火车站也重新翻修过,外面的那些雕塑和喷泉全都拆了,变成了一大片停车场,美观又利民。 春运期间加了不少交警值班,车站内的车流虽然很多,可也称得上井然有序。 贺南征带着苏拾欢往外走,忽然听到远处一声呼喊,具体喊的什么听不太清,只是觉得声音很熟悉。 贺南征没有察觉,苏拾欢听到了,举目望去,人群中也没见哪个是熟人。 又是一声唤,这次苏拾欢听清了,是两个字,“南征”。 苏拾欢立马就知道是谁了。 默默松开他的手,叫了他一声,“你妈过来接你了。” 贺南征回过头,这里人多混杂,他重新把她的手牵起来,借着身高的优势在人群中找寻。 大概看到了刘正芳,贺南征高高的摆了摆手。 “走吧。”贺南征低头说。 走过这段人多的路,苏拾欢还是松开了他的手。 刘正芳的确过来了,站在她面前的时候,苏拾欢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管之前多么强势自律,不得不承认,刘正芳老了,再雷厉风行的美人也抵不过岁月的摧残。 “拾欢。”刘正芳叫了苏拾欢一声。 苏拾欢点点头,“阿姨,很久不见了。” 刘正芳的目光只在苏拾欢身上停留了一下,仰头去看贺南征,拍拍他的肩膀,“又黑了。” 贺南征一笑,“晒的。” “快走吧,家里饭都做好了。” 刘正芳想要去接贺南征手里的行李,被贺南征拒绝了,俩人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苏拾欢从兜里拿了一个棒棒糖出来含在嘴里。 呵,这情景,和十年前多像啊。 环境变了很多,可是人啊,依旧是没变的。 又是一处人多的地方,贺南征忽然回过头,“小四,过来。” 苏拾欢一愣,下意识的快走了几步过去,站到贺南征身边。 刘正芳看着两人的相处状态,目光幽深。 刘正芳是开车过来的,把他们的行李放在后备箱,自己坐到驾驶座上,贺南征和苏拾欢坐在后面。 “现在这春节啊,哪哪都堵,前两天我去市场买鞭炮,堵了接近半个小时。” 在临城这种小地方,半个小时基本上已经算是很堵的情况了,不像安城,随便一个晚高峰都要一个小时以上。 贺南征也一年没回来了,看着外面的楼房,还能依稀辨认出来,“这边的老楼都已经拆完了?” “嗯,现在要盖商场了。” “看着很不错。”贺南征说。 “也就造势罢了,刚说要盖商场那会儿,这边的房价都涨了,不少人嚷嚷着在这边买房,现在快盖好了,也没有当时的热度了。” 贺南征一笑,“哪的人都一样,也就一时新鲜。” 他们说的这些楼房,街道,苏拾欢一句都没有插嘴,她也插不进去嘴,因为她对这边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这也搬走了?”贺南征看着窗外。 “是啊,搬到城郊了,在北市那边。”刘正芳开车的间隙看了眼外面,说。 贺南征扭头看苏拾欢,“知道那是哪里吗?” 苏拾欢摇了摇头。 “那是铁中啊,你母校。” 苏拾欢一愣。 人总是会有保护自己的潜意识,苏拾欢也不例外,大脑会自动的把那些不好的,可怕的记忆忘掉,忘得干干净净,轻易不会想起。 就好像现在,如果不是贺南征提起,苏拾欢大概早就已经忘记“铁中”的存在了。 贺南征是高中进的军队,那时苏拾欢正在念初中,苏拾欢小的时候不爱说话,人也老实安静,本不是出众的人物,偏偏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不少女生视她为眼中钉,明里暗里欺负她。 贺南征知道之后,替苏拾欢把那些女生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就为这事儿,刘正芳第一次把贺南征狠狠地训了一通。 大家都知道了,苏拾欢这只小白兔虽然老实,可是并不好欺负,她有贺南征罩着。 可是后来,贺南征去当兵了。 正值中考,苏拾欢因为父亲是烈士的缘故加了不少分,考上了铁中。 因为这一层关系,有人和苏拾欢同分却没有考上,这又成了苏拾欢不可饶恕的罪孽。 高一还是很平静的,高一的暑假,苏拾欢在一个商场和当年和她同分的女生重逢。 从此之后,她的噩梦,开始了。 有一年冬天贺南征当兵归来,恰好看到苏拾欢被那个女生摁在巷子里扇耳光,贺南征气极,上去直接就把那女孩揍了一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