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段玩的一点不比那些奸贼差。” 谢景元笑眯眯地看着她:“多谢夫人夸赞,不把身边的钉子拔出,往后岂不是永无宁日。但睁眼一看,不是功臣就是老臣,哪一个都不能随便动,只能多费一番心思。” 柳文渊在一边笑道:“我就跟你说过要相信元若,军中人都说我是小玄机,你看他比我还会算计。” 谢景元伸手从桌子底下的小柜子里捞出一个小罐子,伸手从里面掏出一个蜜枣塞进柳翩翩嘴里:“别担心,这次我定要彻底清楚所有的叛贼,往后北方必须铁板一块。老子既然做了土匪,以后就光明正大地做土匪,做事情不必再装模作样地给孙太后那个老娘们写折子。” 三人在账里说了一阵子话,柳文渊离去。 转天早上,天还没亮呢,柳翩翩一睁开眼,伸手一摸,被窝里的人没了。 她自己起身坐了起来,撩开帘子一看,外头两者一盏灯,屋里有火盆,旁边有个炉子,炉子上有一壶热水,旁边有个铜盆,还有冷水。 她自己穿衣起身,就着屋里的水洗漱干净。 天还没亮,她对着外头喊了一声:“来人。” 这门口有两班侍卫轮班站岗,时刻都有人。 外头有侍卫回了一声:“夫人。” 柳翩翩吩咐道:“去看看裴大人醒了没?” 侍卫应声而去,过了一会儿后回来报信:“回禀夫人的话,裴大人已经起身。柳将军不在,账里只有他一人。” 柳翩翩又道:“去把我六哥叫来。” 没多大一会儿,六郎搓着手进了帐子:“妹妹起这么早。” 柳翩翩问他:“元若和大哥他们都走了?” 六郎兴奋起来:“那可不,天还没亮将军就点人出发,大哥、谢将军和韩将军都跟着去了,可惜了,二哥和二妹夫不在,不然他们五虎将凑齐,那多热闹啊 !” 柳翩翩自然不能告诉他谢景元的计谋,笑道:“六哥跟我一起去看看谨言吧。” 六郎点头:“行,外头寒风大,你穿个大氅。” 兄妹两个到柳文渊的营帐时,裴谨言正坐在那里写什么东西。 见到二人后,他想起身。 柳翩翩急忙道:“你别起来。” 说罢,她将裴谨言上下打量一番。他洗漱过了,头发看起来很清爽,身上的衣服也是干净的,就是胸口那里鼓了个包,估计绑上了绷带。 修养了一天,裴谨言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柳翩翩看他的时候,裴谨言也在看柳翩翩。她比昨日气色好一些,七年未见,她依旧眉眼如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跟他梦里的情景一模一样。 柳翩翩主动打破沉默:“谨言,你身上有伤,怎么起来了。” 裴谨言微笑道:“都是小伤,不用一直躺着。姐姐怎么起来这么早?” 柳翩翩往他身边而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扫了一眼他写的东西,好像是京城那边六部官员的名单:“你还没好呢,怎么开始操心这些事情。” 裴谨言放下笔:“我闲着也无事,能半点忙总是好的。” 柳翩翩问他:“是不是还没吃饭?” 裴谨言点头:“我不饿。” 柳翩翩对六郎道:“六哥,你让人送饭过来。” 外头的侍卫很快送来一些早饭,伙房依旧给两个病号单独做了饭。军营里食材有限,今天依旧是粥,只是粥里加了些肉,还有一些小野菜。 裴谨言自己端着碗吃饭。 柳翩翩发现他好像情绪一直很低落,主动问道:“谨言,你是不是在担心家里人?” 裴谨言对着柳翩翩微微一笑:“没有,有将军和姐姐照看,我不担心家里人。我在担心宁哥儿,就是雅兰姐姐的孩子。” 柳翩翩敏锐地发现了裴谨言称呼的变化,之前是叫赵姐姐,现在是雅兰姐姐。 她继续不动声色地喝粥:“你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