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二人闭上眼睛的同时,门“吱嘎”一声开了,刘妈妈与卓妈妈走了进来,上前各自踢了向嬷嬷与邓嬷嬷一脚,见二人没有任何反应后,刘妈妈才道:“我没打多重啊,怎么这会儿还不醒过来,别是在装死罢?” 卓妈妈道:“她们自来养尊处优,比常人不经打一些也是有的,想来待会儿就醒过来了。其实我倒是宁愿她们一直昏睡着,也省得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以防她们找机会逃走了,太子殿下虽对我们小姐一见钟情,想方设法也要让益阳长公主为他和小姐牵线,让小姐成为太子妃,到底如今还未大婚,万一真叫她们逃了出去,在皇后娘娘面前告小姐一状,让小姐做不了太子妃,我们两个就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两人说着话,刘妈妈又踢了二人一脚,见二人的确还没醒,才与卓妈妈一道出去了。 听得门已经关上了,向嬷嬷与邓嬷嬷依然不敢睁开眼睛,一直到竖着耳朵又听了半晌,确定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后,二人才试探着睁开眼睛,躺着小声说起话来:“才那两个婆子的话你听见了吗,‘太子殿下虽对我们小姐一见钟情’,难道太子竟一早就认识那个活阎王不成?” “我也听见了,应当错不了,还有那句‘想方设法也要让益阳长公主为他和小姐牵线’,难道皇后娘娘竟被益阳长公主和太子联手欺骗糊弄了不成?枉费皇后娘娘一向对长公主信任有加,长公主却这样背后捅娘娘的刀子,我们一定得把这事儿告诉皇后娘娘才是!” “可长公主为什么要与太子联手啊,难道她觉得太子的胜算比咱们三皇子大不成?这怎么可能!” “也许她是想做墙上的冬瓜,左右逢源,将来看那边形式好便往哪边滚呢?咱们如今只怕一时半会儿的也逃不出去了,只有等回头皇后娘娘打发吴公公来问我们那个活阎王学规矩的进度时,设法告诉吴公公,让吴公公回皇后娘娘了……” 顾蕴听罢刘妈妈转述向嬷嬷与邓嬷嬷的话,不由笑了起来:“果然不愧为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她们两个倒还有点见识,竟知道‘左右逢源’这一说法,可惜她们终究还是见识有限,想不到更深一层的东西啊!” 不过她们想不到没关系,宗皇后与三皇子一定想得到,届时四皇子还想躲在宗皇后母子身后,看他们在前面与人斗得你死我活,他却在后面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就再不能够了,谁都想当黄雀,那蝉和螳螂该由谁来做?为了宇文承川和她能笑到最后,她少不得只能将四皇子与益阳长公主也拉下水来,将他们也推到风口浪尖上,将这一滩浑水搅得更浑了! 本来顾蕴没打算这么快便收拾向邓二人的,但昨晚上临睡前她忽然想到,反正她迟早都要拿她二人开刀的,何不将二人物尽其用,既达到教训二人,以便以后的日子自己能耳根清净的目的,又让宗皇后母子因此与益阳长公主生隙,让他们自此反目成仇,自己和宇文承川渔翁得利? 原本只是灵光一闪的念头,但顾蕴越想便越觉得这个主意顶好,她这些日子也算是看明白了,前世四皇子能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个人,益阳长公主绝对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话说回来,嫡亲女婿当然比侄子更亲,何况四皇子同样也是益阳长公主的侄子,她当然要帮自己的女婿,毕竟只有女婿尊贵了,女儿才能跟着夫荣妻贵不是吗? 于是方有了今日这一出反间计,只是顾蕴如今毕竟还没与宇文承川大婚,万一现下就让宗皇后知道益阳长公主的狼子野心,只怕她与宇文承川的婚事也要生变。 所以顾蕴随即便吩咐刘妈妈卓妈妈道:“这些日子你们两个辛苦些,把她们两个看好了,务必不能让她们踏出房门一步,反正她们两个是奉命来教我规矩的,也不需要与旁人打交道。” 把她们关得越久,让她们生死命悬一线的时间越长,她们惊惧绝望之下,心里的恨意才会越深,届时一旦得了自由,她们会在宗皇后面前何等的添油加醋,不言而喻,何况这件事纵然她们不添油加醋,也足够宗皇后勃然大怒了。 刘妈妈卓妈妈忙应了:“小姐放心,我们省得厉害关系的,只是听她们两个的意思,指不定什么时候那位吴公公就会来府里瞧她们……” 顾蕴想了想,道:“届时就说她们病了就完了,便是真推脱不过,给她们随便吃一粒什么东西,再告诉她们是毒药,她们若敢乱说,便不给她们解药,让她们毒发身亡即可,不愁她们不听话。” 至于回头她们会在宗皇后面前如何说她,那就不干她的事了,指不定让宗皇后知道她是个不好惹的,回头彼此对上时,反倒不敢轻举妄动呢? 刘妈妈与卓妈妈就笑了起来:“还是小姐有智计,这下我们再没什么可发愁的了。” 晚间宇文承川来瞧顾蕴,顾蕴少不得把自己白日里的所作所为告诉了他,言语神色间都不乏得意:“怎么样,我聪明罢,这下四皇子可休想再躲在皇后和三皇子背后,不废自己一兵一卒,就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