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因为手术失败死了,我得到了什么?一辈子去思念一个人?我宁愿他动不了,我心甘情愿照顾他一辈子。”刘婉声泪俱下的说。 她的话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是爱段景琛的,但是这种爱太沉重的她所谓的爱就是占有,即使这个人变成了行尸走肉,她也要把他留在身边? “真正的爱是成全。”我说。 刘婉看了看,忽然哭着笑了:“陶然,你是胜利者,当然可以轻松的说出这句话。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个女人异常爱顾一笑,顾一笑也想和她在一起,你能成全顾一笑吗?” “当然能。”我毫不犹豫的说,“只要顾一笑愿意和她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多留。” “那是因为事情没到你自己身上,你说话当然轻松了。”刘婉对我冷笑了一声。 我无言以对。 现在的她,只愿意听她想听的东西,我也是服了。 “是没发生到我身上,所以我说的都是假设,你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拉倒。反正段景琛愿意听我的建议。你其实和我没直接关系,可以直接向段景琛表达你的反对。但是,你不敢。你怕说多了以后,他烦了你,对吧?”我说得很快,“你连这个都不敢和他说,爱得这么卑微,有意思吗?” 现在年纪越大,越懒得多说话,特别是对这执迷不悟的人。有句俗话说得好,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 我说完以后,转身就走。来到了路边,我给顾一笑打了个电话。 他十分钟以后就把车开到我面前了,拉开车门对我说:“这么快就聊好了?” “顾一笑,我有一件事很疑惑。”我上了车,对他说,“按照常理来说,男人的出轨对象都是真爱吧,为什么得到了以后,在外人看来反而是一个图钱,一个图色了?” 他笑了笑问:“这话怎么讲?” “刘婉如果了解段景琛的性格,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吗?”我反问。 他略一沉思道:“确实很怪。” “那你说,你们男人出轨为了什么啊?”我又问。 “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不是我们男人,只是其中极个别的男人。”顾一笑听到我的话,马上反驳,就好像我说的就是他一样。 我还想说点什么,看了一眼正竖着耳朵听的豆包,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头说:“你听这么认真干什么?” “妈妈,我也是男人啊。”豆包眨了眨眼睛说。 “你想自称为男人,至少还需要十八年。”我看着他,有点哭笑不得。 他倒是乐呵呵的笑着问:“顾叔叔和我打过赌,我们俩都说了,这一辈子对你都不会变心的。” “还一辈子?”我笑了笑,“你现在才多大,现在就说一辈子太早了点儿吧。” 顾一笑开车着也乐得哈哈大笑。 不过,刘婉的话还是让多想了,我回去以后给段景琛的妈妈打了个电话,试探了一下她的口风。 “陶然,不管怎么说谢谢你。现在景琛求生欲很强,医生都说他的伤口比预想的要恢复的好,去美国的手续我们后天就办好,那边麻烦你也给联系好,我们想到了以后,马上动手术,不要再耽误了最好的时机。”段景琛的妈妈说。 “您放心,那边我一定会安排好的。但是您这边也不能出任何的问题,以景琛现在的精神状态,完全好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我说。 她应了一声,说自己这边一定不会出问题。 我听到她这样肯定的说,这才松了一口气。 段景琛去机场那天,我的右眼皮不停的跳,我都快忍不住要给段景琛的妈妈打电话时,她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陶然,我这边出事了。”她急切的说,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