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备至,低声问道:“怎么不先睡?” 她睫毛乱颤,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赵玺却仿佛明白了什么,眉开眼笑地道:“你在等我。”这些天每次他回房,她都睡下了,这还她是第一次等他。 欢喜瞬间涌上心头,他心头雀跃,忽地一把抱起她,原地转了一圈,又说了一遍:“你在等我!”被她冷待了这么多天,他总算看到了曙光。 轻城被他转得头晕,不觉愕然:他误会了什么?她等他不过是好奇心起,想问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可看着他这么高兴的样子,解释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自从她单方面和他冷战,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赵玺笑嘻嘻地抱着她坐下,懊恼涌了上来:他最近真是忙昏头了,该早些发现她的不对,和她和好的,结果耽搁了时间,平白受了她多少冷待。还好,还好,今天及时承认了错误,她原谅了他。 他眼睛晶亮,低头在她脸上亲了又亲:“以后若对我有什么不满的,一定要早些说出来,再不要拖着不说好不好?” 轻城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赵玺的亲吻渐渐变得缠绵起来,从她的额头、眼睛、嘴唇、脖颈……一点点往下。轻城紧张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明天还要赶路。” “我知道,”他将她虚虚压在身下,喘息着道,“我就过过干瘾。”他的声调软了下来,目光缱绻地看着她,“我已经好久没有亲近你了。” 轻城拒绝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赵玺何等机敏,趁机动作,手过处,她的寝衣随之散开,露出了他魂牵梦萦的无瑕玉体。 乍然接触微凉的空气,轻城瑟缩了下,他已动作迅速地脱了上衣,温热的身体直接覆了上来。 一时旖旎无限。 第二天,轻城是在赵玺的怀中醒来的。她一抬眼,便对上了他含笑的眸,昨夜的种种顿时泛上心头,不由羞红了脸。 他信守承诺,果然没有真正要了她,然而却学着某幅密戏图,手口并用,极尽挑逗,依旧是狠狠欺负了她一番,也让她终于体会到了几分这种事的销魂滋味。到最后,他情热难耐,硬是按着她的玉手帮了他一把。 有了前两次的惨痛经历,她一直以为这种事只有痛苦和忍耐,昨夜的一切却仿佛给她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原来夏夫人说得没错,这种事,女儿家果然也能得趣。只是,过程也太羞人了。 偏偏赵玺还要问她:“昨夜可觉得累?” 他不是明知故问吗?昨夜那样,她既未花力气,也未被他摆出各种羞人的姿势,怎么会累?也就是手酸了些。 赵玺见她美目带嗔,娇羞不胜,哈哈大笑起来,搂着她笑吟吟地道:“你送我的那套鼻烟壶果然有用,改天咱们把它摆成一排,每种都试一试可好?” 亏他想得出!轻城瞪他:“你做梦去吧。” 他笑得更开心了:“你怎么知道我做梦梦到过?” 轻城:“……”他还要不要脸皮! 比脸皮厚度她自然是比不过赵玺,只得甘拜下风,转移话题问道:“昨夜厨房那边是怎么回事?” 提到正事,赵玺总算不再逗她。 原来这次他们倒真是遭了池鱼之殃。暗算针对的是药材商行。天和堂雄踞西北,几乎垄断了西北所有的药材生意,实力强大,利润丰厚,暗中惦记着这块肥肉的人自然不少。 这一回的下药事件,便是他们的竞争对手为了打入西北市场,意图将他们迷倒,伪装打劫钱财。真实目的却是在他们运送的药材中混入劣质药材,甚至将某些珍贵药材替换为浸过毒剂的药材,好败坏他们的信誉,借机撬开西北市场。 那个驿卒只是被他们收买的其中一人,另还有好几个同伙,昨夜也都被冯鹄带着人一网打尽了。如今一个个都录了口供,捆成一堆,等着送官。 轻城听得脸都白了:“这些人的心也太黑了吧,为了做生意,竟偷换药材,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 赵玺冷笑:“在他们眼里,几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夸她:“你的小心谨慎立了大功,否则非但药材行要倒霉,我们也要受牵连。” 按照他们向来的习惯,顶多简单检查一下食物,不会一直派人在厨房盯着。可驿卒选在他们做过饭之后下药,之后他们只要喝水,便也会中招。若这个时候太子派了人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夸奖轻城不敢当,她也不过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罢了。 等到他们用早膳的时候,天和堂的陈掌柜递了拜帖过来求见。赵玺想了想,去外面见了他。陈掌柜千恩万谢,并送上了三七和人参各一匣子作为谢礼。这一次若不是赵玺的人及时发现,天和堂只怕就要遭到大麻烦。 听说他们也是去凉州的,陈掌柜留下拜帖,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