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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突,无处可去。他只是心悦她,只是担心她帮她抹药,怎么就会惹得她这样生气?

    抱着她的手怎么也松不开。她明明在他怀里,他总觉得她离他极远极远。仿佛他一松手,她便会消失。

    轻城忽然就爆发了:“赵蛮奴,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赵玺望着她眼睛红红,神情崩溃的模样,恍惚意识到什么,双臂忽然就失了力气,缓缓垂下。他蓦地站起:“你现在心情不好,我们不要吵了,晚一点我们再谈吧。”说罢,大踏步地往外走去。再不走,他怕自己也要控制不住情绪了。

    他什么都能忍受,唯独不能忍受她对他的疏远与拒绝。

    轻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蓦地趴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自从那日在马车中被他那样对待后,她心中已经压抑太久,正好趁着这一次,痛痛快快地将积累的委屈一起发泄出来。

    门外,赵玺听着里面的哭声心如刀绞,不由茫然:她从来没有这样伤心过,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第111章 第 111 章

    赵玺也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 看着日落月升,繁星满天, 听着里面她低哑的声音叫鹧鸪进去服侍,听着她温言软语地和鹧鸪说话。鹧鸪又出来把阿卞叫了进去。

    阿卞没一会儿就走了出来,看见他询问的目光, 迟疑了下:“公主叫我去厨房看着, 仔细检查水米, 不要被人做了手脚。”

    这是他们每到一处的必做程序,轻城却不放心的样子,每次都要叫来阿卞,再三叮嘱。赵玺不关心这事,只问:“她问起我没有?”

    阿卞摇摇头。

    赵玺不敢置信:“一个字都没提?”小时候, 他没少惹过她生气, 可再气, 她也不会真的不理会他。

    阿卞低着头不敢答了。

    赵玺明白了,颓然挥手,让阿卞自去办事。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墙, 看着鹧鸪进进出出,看着阿卞送来晚饭, 听着里面摆碗箸的声音,轻城却还是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他忽然就忍不住了:男子汉大丈夫, 能屈能伸, 对自己的妻子低个头, 服个软, 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为什么要让自己独自在外难受,留她在里面伤心?

    他冲进了屋,一鼓作气,直接搂住刚刚洗了手,正打算用晚膳的她:“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

    轻城猝不及防,被他抱个正着,脸色冷下:“松手!”

    他摇头:“不!”

    轻城气极反笑:“赵蛮奴,你是欺定我了是不是?”

    他不说话,抱着她却也不撒手。

    鹧鸪见势头不对,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轻城气极,一抬头,陡然看见菱花镜中倒映着他红红的眼睛。她怔了怔,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赵玺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模样又倔强又委屈,见她不说话了,低声下气地道:“一切都是我不好,你要真生气,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理我好不好?”

    见她依旧抿着嘴不说话,他低低地,一声一声地喊道:“姐姐,姐姐,姐姐……”仿佛依旧是当年在她身边绕前绕后的小小少年。

    轻城有些恍惚,终是心软了几分,开口问:“你知道自己不好在哪了?”

    他迟疑道:“我只顾着自己快活,弄伤了姐姐?”见她脸色再次沉下,连忙补充道:“反正惹姐姐生气就是我不好,我改就是。”

    轻城:“……”

    他再次小心翼翼地道:“我哪里不对,姐姐教我。不生气了好不好?”

    轻城忽然就气不动了。他若是还是以丈夫的强势姿态自居,对她来说等如火上浇油,那是决计不想理他的;可他这么可怜巴巴地叫着她“姐姐”,想起两人曾经的岁月,她的心肠,便再也硬不起来了。

    她的蛮奴,打小就来跳脱不羁,无所顾忌,性子上来了,从来都是不管不顾,何曾露出过这样委曲求全的模样?

    他的心中终究是有她的!

    只是到底年轻任性,向来无视旁人的眼光,又被太子送来的东西刺激,才会那样过分吧。罢了罢了,她再气,也做了他那么多年的姐姐,总得和他说清楚,叫他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赵玺看出她神色松动,得寸进尺地挨M.pArtsORder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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