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它吃个了饺子,”胡颖在旁边小声说,“不过是生的,没事儿吧?我看它太馋了。” “没事儿,”方驰笑了,“该开饭了吧。” “嗯,姥爷刚说十五分钟,”胡颖估计是馋了,边搓边说得一脸期待的,“我刚上去想叫你和孙大哥来着,听那屋没动静,估计你俩睡觉呢就又下来了。” “……哦,”方驰一听“你俩睡觉”这四个字就觉得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身上有点儿发麻,赶紧蹦了蹦,“睡了一会儿。” 村子里的鞭炮声越来越密集了,渐渐响成一片,空气里能闻到硝烟味,但厨房里的菜香很强悍,兜都兜不住,飘得一院子都是,客厅里也全是香味儿,还都是肉香。 方驰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拿出手机给孙问渠发了条短信。 准备吃了,好多好菜,要下来先偷吃一点吗? 没两分钟,孙问渠就跑了下来,外套肚子那块儿鼓着,一看就是塞着黄总下来的。 “上哪儿都带着,”方驰叹了口气,“吃饭也带着它啊?够十个月能不能出来一窝啊?” “嘴时不时就利索一把真是惊喜……先抱会儿,它没听过炮仗声,要扔屋里一会儿晚上估计得吓疯吧,”孙问渠往厨房外面看了看,“偷菜吃不合适吧?” 方驰从锅里捏了块酱鸭子出来:“那你吃不吃?” “吃。”孙问渠正想伸手接过来,黄总从他领口挤了出来,挣扎着要往肩上爬,他赶紧抓住黄总,一边往衣服里塞,一边凑过去往方驰手上一口咬走了鸭子。 孙问渠转身出了厨房之后,方驰还愣了好一会儿才把举着的手放下去在裤子上蹭了蹭。 出厨房的时候爷爷走了进来,一看他就笑了:“偷菜呢?” “酱鸭子好吃。”方驰嘿嘿笑了两声。 “有烤红薯,吃吗?”爷爷说,“不过马上就吃饭了……” “吃吃吃吃吃,”方驰一连串地说,他喜欢吃,特别是爷爷烤的,“给我一个,小的就成。” “没小的,都跟你脑袋一样大。”爷爷笑着说。 “那来个我脑袋这么大的。”方驰说。 孙问渠站在院子里,看着老爸和二叔他们几个拆鞭炮,双手揣在兜里,估计还在衣服里抱着黄总。 “吃吗?”方驰过去晃了晃手里咬了两口的烤红薯。 “香吗?我闻闻,”孙问渠转过头,“一鼻子都是炮仗味儿都闻不到菜香了。” “你要是想吃……”方驰把红薯递到孙问渠面前,本来是想说要吃他就再去拿一个过来。 但没等他话说完,孙问渠直接就对着他手里的红薯咬了一口,然后一边吸气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哎哎烫死了……好吃……比街上烤的好吃。” “这是……”方驰看着他,“我咬过的。” “咬过咬过呗,”孙问渠扫了他一眼,“你一个成天往裤子上擦手的人老讲究这些,喝你一口水说半天,吃你一口红薯也念叨。” “我不是这意思,”方驰被他说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低头狠狠也咬了一口,“算了。” 屋子里的菜已经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大桌,所有的人都一块儿挤到了院子门口,等着放鞭炮。 村里的鞭炮声已经响成了一片,远远近近噼里啪啦着。 孙问渠用手捏住黄总的耳朵喊着说:“你看看人家小子,学着点儿!” 小子做为一条过了很多次年的老狗,对于放鞭炮完全没有恐惧,只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