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心情好,只说道:“在笑一个老光棍。” 那根簪子,她记得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秦恒跟着唐秋山去古玩市场,秦大夫一掷千金买下那根翡翠簪子。 随同前去的唐晚八卦的问他为什么独独喜欢那根簪子,可秦恒看着簪子在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大概是有缘吧。” 有缘…… 一向只相信科学相信自己的秦大夫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这些东西了? 唐晚当然不相信他说的,不过他不说她也不多问。 她看着那根簪子实在喜欢,变着法的向秦恒讨,可是都没有成功。 后来还是唐秋山看不过去,送了她一根同样材质的簪子,只是秦恒那根雕刻的是栀子花,而唐秋山送给她的那把雕的是百合。 江由说,是唐秋山叫人赶着做出来的,雕的是她最喜欢的花。 不过,唐晚怎么都没想到,秦恒居然将那根簪子送给了颜如欢。 看来,他们两人相处的倒还不错。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微微笑了笑。 唐秋山的车子正往庄园开上来,雨势越来越大,此时天色已经黑了,隔着雨帘,唐晚站在檐下等待。 终于一束车灯的光照了过来,三辆黑色的加长型宾利停在庄园外。 江由在唐庄里办完事也跟着去了唐峰的别墅,他下车撑开伞,而后唐秋山才从车上下来。 无论过去多少年,他一如当年挺拔的身姿,叫人看一眼就不愿移开视线。 唐晚看着他,近在咫尺,可心里那种像是阔别重逢的感觉让她鼻尖泛酸,雨声太大,都淹没了她内心的叹息。 唐秋山一眼就看见那个站在檐下等候的纤瘦的人,江由脚步平稳的跟在他后面,还没靠近檐下,唐秋山脚步忽然一快,江由险些就跟不上。 唐秋山目光幽暗的看着她微微湿了的衣角,走近几步,风雨都在他身后。 唐晚没料到他突然靠近,那在鼻尖萦绕的淡淡木料香气让她心驰神往。她听着唐秋山问她: “雨这么大,怎么不在里面等我?” 从前她就这样,听到他回来的消息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都在外屋等着,檐下的风大,这么多年过去,没变的都是多年以来融入骨血里的习惯。 唐晚的手被他冰冰凉凉的掌心握上,她的心跳还是没出息的快了不少,说: “没为什么,就想等着你。” 很多年以前,她也这样,丝毫不会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喜欢就是喜欢,想念就是想念。 唐秋山听着,嘴角隐隐有些笑意,“都是当母亲的人了,还这般孩子气。” 他这么说着,却恍然意识到,自己年长了她十岁。 那些年他是哥哥,这些年感情不一样了,可始终没有改变的是,她仍然是自己护在手心里的丫头。 多少年过去,她在他的心里还是孩子。 提到母亲,唐晚忽然想到了什么,被唐秋山握着的手动了动,不过没开口,却是问道: “江由说你去唐峰家吃饭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唐秋山拉着她的收继续往前走,他只是说:“有点小事耽搁了。” 今天上午,唐峰做足了准备,就等着唐先生到别墅吃饭。 唐秋山难得能答应邀请,唐家其他分支倒是对唐峰另眼相看。 只是唐峰心怀鬼胎,也不将那些人的心思放在眼里。 唐秋山到的时候,唐峰率领一家老小在别墅外等候,唐秋山目光清冷的看着那些人,也没说什么话。 唐峰以为唐秋山还在为他没去唐家家宴的事情而气恼,低眉顺眼的说话。 “唐先生,家宴的事情我和堂哥的确是有事情耽搁了,手底下人办事不力是我们的失职,我已经将那些人都辞退了,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失误。” 唐秋山只是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 “都是一家人,做错了事情惩罚你们,底下人也好有个交代,可不论怎么样,你们都姓唐,你们的功劳我也都记得。” 唐峰附和道:“功劳属下不敢说,但唐先生说的对,我们是一家人,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唐家。” 唐秋山走在他前面,听着他的话冷冷的勾了一下唇角。 唐峰住的旧式别墅是民国时期遗留下来的,几经翻修,倒也别致。 正对大门的墙是镂空的,刻了整面的浮雕,透着阳光,落了一地繁复的花纹。 就如这一大家子里的关系,错综复杂。 唐峰的太爷爷和唐秋山的太爷爷是堂兄弟,后来延续了好几代人,到了如今明面上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