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来,我敬你一杯。”顾川端起酒杯,”我之前也没当过兵,不知道怎么训练军人,所以就仿着您的训练模式来了,失礼之处还希望张哥能够海涵。” 这文绉绉的话,张虎听着就觉得别扭,“失礼不失礼的就算了,只不过你这样光跟着学,是学不到关键的,有很多东西不是照搬过去就可以的,这里头的道道多着呢,有时间我给你慢慢讲,我就算是收你这个徒弟。” 徒弟孝敬师父那是应当的吧。 “这个,不瞒张哥说,我早年已经拜过师了,不好再拜第二人,这样吧咱们也不讲师徒之名,还是平辈相交,我也不能厚着脸皮让张哥平白教我这些东西,我听说张哥有个儿子,刚刚一岁多,这块儿平安锁算是当叔叔的一点心意。”顾川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红色的荷包来,推到张虎那边。 张虎可不讲什么礼仪不礼仪的,立马就把那荷包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块赤金打造的平安锁,既精致又贵重,这份‘学费’确实得他心意。 “还是顾兄弟实在。”这称呼马上就变了,不就是怎么训练士兵嘛,对方要是想学,他完全可以教,反正大家伙都是这么训练的,差不了多少,最主要的还是看长官的威信和那些小兵的身体,毕竟从刚入伍的时候,就已经分出了优劣,他队伍里的那些人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不像顾兄弟的队伍,都是别人不要的。 收了东西就好说,最起码人家有这个态度了,他就算是学不到多少东西,但是最后也可以减少很多怀疑。 让顾川没想到的是,这张虎还真是个实诚人,做起事情来一点都不含糊,刚答应了要教他,第二天回军营以后,便邀请他去营区参观,各方各面解说的都颇为细致,甚至还手把手的教他打枪,长命锁确实是送的值了。 这么一个厚道人,不划拉到自己这边来,简直对不起老天爷,顾川找着理由又去了一趟张家,非但瞧了张虎一岁多的儿子,还留在人家吃了顿饭,这关系就更亲近了。 团里头再招兵的时候,顾川趁机把军营里剩下那些空着的编制全都补满了,而之前的新兵现在也训练得有模有样了,顾川从中提拔出了一部分人,也算是有了连长、排长和班长,大概是这个营当初设立的目的太过明确了,除了顾川这个空降过来的营长以外,其余全部都是新招过来的大头兵,连从其他地方调派过来的连长都没有,全都由顾川一个人决定。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这个营没有旁人,全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忠心程度肯定要好过半路调过来的军人。 而且顾川优于旁人的一点就是他从来不会克扣军饷,上面发多少,就给底下的兄弟发多少,这在军营就已经很难得了,哪怕像张虎这样从小兵爬上来的人,对于军饷也要扣下来一部分,这几乎已经是常态了,如果不那么干才奇怪呢。 顾川因为家底儿厚的名声在外,所以他不克扣军饷,倒是也不会让旁人觉得奇怪,毕竟人家可是拿钱进的军营,为了训练军队,不光成日里跟张虎那个愣子头请教,还买了书研究,这大概就是满嘴忠义爱国的书生了,没吃过多少苦,手里头又有钱,所以做事情就跟小孩子一样,太过理想化。 反正在同僚看来,顾川就是个一根筋,没脑子;在手下看来,当然是个好长官了;在顶头上司眼里,这就是一个很好用的下属了,这样的人私心少,很多事情都给他办,都会比较放心。 所以在当了大半年的兵以后,顾川发现团长对他的态度比之前亲近多了,不光是关心他营队里的事务,有时候开完会议以后,还会留下来单独跟他聊两句。 顾川就是那种有个杆子就能往上爬的人,所以团长的态度一亲近,他的态度就只会更亲近,连成婚,都给人家下了帖子。 当然除了团长以外,其他的几位营长,还有他手底下的几个连长和排长,他也都邀请了。 顾川的婚事定在了9月份,秋高气爽,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他和卢家姑娘订的是娃娃亲,人家都已经等他那么多年了,如今到了年龄,自然也该考虑结婚的事。 大概是卢家那边也觉得到时候了,反正顾川跟着父母一上门,人家那边就同意了,只不过一直到现在,还有半个月就要成婚了,顾川就只见了人家姑娘一面,一来是家教严,二来也是因为顾川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哪怕婚事定下来,也没工夫上卢家去跟人家姑娘见见面,根本没工夫带人家出去逛逛。 “喜服已经做好了,你先穿上试试,不合身的话,娘再让人改。”顾母这段时间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准备儿子的婚事要花很多的精力,但是一点儿都看不出疲劳来,精神头好的很。 喜服当然是中式的了,顾家比较传统,顾川长这么大都没穿过西服,除了当兵以后要穿军装以外,以前都只穿长袍,当然像顾母也没穿过旗袍,平日里全是旧时的服装。 不过卢家要比顾家开放,卢姑娘的大伯之前可是去留过洋的,所以莫说这些穿着了,府里的很多摆设和家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