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咣的一声,他身后的落地玻璃碎裂。 管家大喊:“先生!” 滕霄云抱头蹲下,咣当几声,后面整块玻璃全部碎成渣,应声落下,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老管家上前,蹲下去扶:“先生,您没事吧。”扭头就大喊,“阿林!” 顿时,十几个保镖冲进来。 管家立马高声令下:“保护先生。” 十几个男人围上去,将滕霄云堵得严严实实,领头那人蹲下查看,在玻璃碎片里发现了一颗子弹:“是狙击枪。” 射程在五百米之内,男人走到落地窗前,眺望对面的大厦,狙击的人应该就在对面楼里。 这时候,老管家兜里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号码,把手机递给滕霄云:“先生,您的电话。” 滕霄云扶着桌子站起来,把手机放到耳边:“是你吧。” 电话那头,时瑾懒懒幽幽的嗓音:“是我。” 光天化日,还是在绵州的地盘上,竟敢派人狙击,这么明目张胆,半点不把滕家放在眼里。滕霄云怒火中烧:“你以为我滕家好惹吗?” 时瑾不紧不慢地反问:“你以为我好惹?” 滕霄云咬牙,手机都要捏碎了。 “这次只是给个教训,再打我妻子的主意,”时瑾停顿了一下,一个字一个字慢吞吞地说,“下一次,爆你的头。” 说完,电话被挂断。 滕霄云当即把手机摔了个四分五裂,然后怒火冲天地去了医院。 滕茗伤在肩上,刚取出子弹,面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似乎料准了他父亲会来,气定神闲的样子。 “这就是你费尽心思得来的结果。”滕霄云冷笑讽刺,“这下尝到苦头了?” “你想听什么答案?”他扯嘴笑,眼里幽幽冒着冷光,“忏悔吗?” 语气,没有半点悔改之意。 滕霄云气急败坏,怒吼:“你还不知错?” 他垂着眼,肤色惨白,撕开了儒雅的表象,阴阴沉沉地发笑:“我的确错了。”他用指腹点了点肩头渗出血的绷带,指尖沾了血,按在唇上尝了尝,说,“我不该带那把7403去,子弹硬度不够,被时瑾给打爆了。” 他应该带那把7852,把时瑾的子弹打爆。 滕霄云气得脸红脖子粗,捂着心口骂:“冥顽不灵!” 滕茗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滕霄云只觉得一口血卡在了喉咙里,咽不下,也吞不下。 姜九笙次日中午抵达江北,因为老爷子一直惦念着,便直接回了徐家,大老远,就看见老爷子红着眼睛,等在门口。 姜九笙走近。 徐老爷子都快哭了:“笙笙。” 徐华荣的妻子王女士搀着老人家,也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姜九笙心里酸酸软软的:“让你们担心了。” 老爷子哭哭唧唧,脚边,徐博美嘤嘤呜呜。 徐平征抹了一把眼睛,拍拍姜九笙的手:“回来了就好。” “还没吃饭吧,我去准备。”王女士红着眼去了厨房。 一进屋,徐博美忍不住,要扑到妈妈怀里去撒娇,也不管妈妈怀没怀小崽子,它就是要扑,可才刚迈开爪子—— “到外面去。”时瑾面无表情。 徐博美抗议:“汪!” 它狗胆包天,伸出爪子去抓妈妈的裤腿。 时瑾把它拎起来,扔出两米远:“出去。” 徐博美:“嗷呜嗷呜……” 这个卑鄙阴暗的人类啊,它是多么的鄙夷!算了,它灰溜溜地撤了,它是好狗子,不跟人类为敌。 愚蠢的人类,等着自取灭亡吧。 佣人姐姐在外面喊:“博美,吃饭了。” 它撒丫子就跑出去了,好开心啊~ 后面,肥橘大黄跟着,回头看了时瑾一眼,眼神怯怯的,抖抖毛:“喵。”吓死个猫了。 饭后。 徐青舶刚从医院赶回来,问候了姜九笙几句,走到秦左面前:“你过来。” 她默不作声,顺从地跟过去。 徐青舶把人领到了院子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