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事论事:“要不到人的,绵州黑白两道,都要给滕家三分面子,不管是明着来还是暗着来,滕茗不点头,很难要得到人。” 这里不是江北。 绵州是滕家的老巢,只手遮天也不为过,哪有那么好拿捏。 时瑾面不改色:“我不是去要,是去抢。” 这话的意思,是要用暴力。 一遇到姜九笙的事,他就沉不住气!秦萧轶苦口婆心:“六哥,你冷静一点。”她语气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郑重其事,“滕家除了滕茗,还有个滕霄云,滕茗不会伤害笙笙,不代表滕霄云也不会,我们这么贸然行事,会对笙笙很不利。” 硬抢是快,但风险也大。 智取,又太慢。 时瑾沉吟。 门口,又有人来禀报:“六少。” 秦中问:“什么事?” “刚得到消息,滕家的私人飞机申请了航线。” 这是要带人跑路?秦中立马看向时瑾。 他目光深沉似海:“几点?哪个机场?” “九点,天茂机场。” 时瑾沉默了半晌,道:“去安排,明天在机场劫人。” 秦中刻不容缓,立马去办。 这下没时间从长计议了,绝不能让滕茗把人带去国外,山高皇帝远,要是到了国外,要寻人,简直大海捞针。 天茂是民用机场,凌晨一点,时瑾在酒店见了机场的负责人,一点半,回房。 这个点,电梯里还有人。 一个穿着很妖娆的年轻女人,她烈焰红唇,风情性感,手里抱着一只猫,高跟鞋的鞋尖又高又细,那只猫,是白色布偶,与它主人一般,眼神放肆,见时瑾与秦中进了电梯,顿时张牙舞爪。 “喵。” “喵。” 时瑾眼皮都没抬一下。 猫的主人,那个妖娆的女人目光一直落在时瑾身上,丝毫没有收敛,上下打量着,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往前了一步:“先生。” 这个男人,气质样貌都出色得让人心痒。 时瑾抬了眸,目光寒凉。 这下,女人看清他全貌了,更是心痒难耐了,好个矜贵优雅的人儿啊。她撩开耳边的发,笑了笑:“一个人?” 对方不言。 女人再往前一步,眯了眯丹凤眼,猎艳的意味十足:“我也一个人,要不要一起?”声音酥麻,女人扯了扯大衣的衣领,露出里面低领的针织,半个浑圆都遮不住了。 秦中:“……” 什么一个人,当他空气啊。 时瑾不怒不愠,只是嫌恶,退后了几步,抬抬手指,按了十八楼的电梯按键。 女人笑得风情万种:“你住十八楼?” 时瑾不言。 秦中便适时地为老板解释了一句:“十八楼是这家酒店的风月场所,这位小姐要是寂寞了,点多少个都可以。” 一句话,杀伤力十足。 女人猎艳不成反遭羞辱,顿时就恼了,语气恶劣:“玩不起就不玩,装什么清高。” 她怀里的猫也龇牙咧嘴:“喵!” 不论是穿着,还是女人趾高气扬的态度,都不难看出来,这女人身份不一般。 这时,电梯门开了。 时瑾走出去,留了三个字:“处理掉。” 女人怒骂了句‘什么东西’。 秦中不急着出电梯,拿出手机,对着女人的脸拍了张照片,女人正要发作,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即拨了个电话。 他言简意赅:“张经理,把照片里的女人扔出去。” 女人一听,恼羞成怒:“他敢!”她自然认得酒店的张经理,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不知好歹的男人是哪里来的,抬了抬下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秦中交代完,就挂了电话,顺着女人的话:“你是什么人?” 她声音往上拔高了三分:“我爸是陆启山。” 陆启山啊,滕家的死对头,也是绵州一霸。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