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眼底火焰喧嚣,一点都不见平息,显然是不信她的推辞。 温诗好也不据理力争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我可以在浴室、在厨房、在任何地方,没有不在场的证明又怎样,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推的吗?”她不甘示弱,嗤笑着回敬章氏的冷眼,“没有证据,就算是警方也定不了我的罪,空口无凭,秦夫人,请你说话小心一点。” 不在场证明可以排除嫌疑,可只是没有不在场证明,也一样定不了罪。 是以,她才敢这么气焰嚣张。 “你最好给我放聪明一点。”章氏扫了一眼她已经显怀的肚子,“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章氏这是认定她是凶手了。 温诗好懒得争辩:“随便你怎么想。”她不由分说,“我先回去了,医院味道太大,我受不了。” 拿了包,她绕过章氏,直接走人,身后,章氏还站在原地,目光阴毒,眼里全是火焰,恨不得上前去撕碎她。 电梯迟迟不来,身后章氏的视线灼热,温诗好一刻都不想多待,干脆走楼梯,刚推开安全出口的门,便听到一声尖锐的女声。 “温诗好!” 声音很大,饱含愤怒。 温诗好回头,见来人,不耐烦地蹙了眉头:“你干什——” 不等她话说完,对方突然冲上前,一把推在她肩上,她尖叫了一声,重心不稳,踉跄往后,脚一崴,踩空了楼梯。 “啊——” 整个楼梯间里,回荡着女人声嘶力竭的叫喊,阶梯上,还遗落了两只杏粉色的女士平底鞋,十几步阶梯下面,温诗好抱着肚子蜷在地上,宽松的孕妇裙下面,一片殷红渗出来,她痛得脸色惨白,看着一地的血,痛苦地呻、吟:“我、我的肚子……” 楼梯上面,陈易桥冷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活该。” 三分钟后,温诗好被送进了急救室。 半个小时后,重症病房的门开了,脑外科的赵主任出来。 章氏立马上前,火急火燎地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赵主任摘了口罩:“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 章氏松了一口气,朝病房里张望了两眼,问主治赵主任:“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赵主任默了片刻,摇摇头,语气沉重:“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持续深度昏迷,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章氏闻言,身子一晃,瘫坐在了地上。 赵主任说了几句宽慰的话,离开了病房,章氏扶着墙站起来,面色惨白,脚下无力,走几步便摇摇欲坠。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