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都站着,唯有时瑾,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对周遭的声音置若罔闻,仿若事不关己。 章氏情绪失控,尖着嗓子破口大骂:“时瑾,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还我儿子!” 她眼神里全是怨毒,恨不得扑过去撕了时瑾,下人赶紧拉住她。 由始至终,时瑾眼皮都没抬一下。 秦行沉着脸,喝止道:“没有证据,就给我闭嘴。” 章氏目光怨愤,冲秦行大喊:“明立现在生死不明,你居然还袒护他,还要什么证据,不都明摆着,这个屋子里,除了时瑾,谁还有那个动机?不是他还能是谁!” 这里谁都知道,时瑾放过话,要秦明立准备后事。 秦行大喝:“够了!” 章氏不甘示弱:“我为什么不能说?时瑾他都能对手足下手,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她忍无可忍,情绪彻底爆发,指着时瑾咆哮,“就是他推的,因为姜九笙那个女人,他连自家人都能杀,废了一只手还不够,他还要置明立于死地!他就是个不要脸的畜生,白眼——” 时瑾突然抬眸:“骂够了?” 语气不冷不热,只是眼底,像是结了一层冰,一点墨色晕开,冷而幽深。 章氏冷笑一声,反唇相讥:“我哪一句说错了?你敢做,怎么,不敢承认?” 霍一宁下了楼梯,打断了这场争执,公事公办:“究竟是谁做的,去警局查一查就知道了。” 当天晚上,华南公馆的秦家人,全部被带去了警局。 翌日一早,周肖跑了一趟医院,回警局的时候,十点左右。 副队赵腾飞问他:“秦明立怎么样?救回来了没?” 周肖喝了一口水,喘了两口气,说:“还吊着一口气,那么高摔下来,没死都算他命大,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坐下歇了一会儿,问,“审得怎么样了?” 汤正义接了一句嘴:“全部有不在场的证明。” 周肖两腿一蹬,瘫凳子上了:“我去,难不成秦明立被夺了权不想活了?选了个面朝星空的姿势跳楼自杀?” 赵腾飞肯定:“不是自杀。”他早上刚拿到法证的报告,解释说,“秦明立指甲都被楼顶的护栏刮断了,现场有明显挣扎过的痕迹,分明是被人推下去的,没有打斗,也就是说毫无防备,还是熟人作案。” 一屋子全是秦家人,啧啧啧, 周肖摸摸下巴:“会不会是时瑾啊?”他前思后想,做了一番揣测,有理有据,“我这是合理猜测,昨天晚上在华南公馆的人里头,时瑾动机最充分,最重要的是,时瑾高智商,弄个不在场证明so—easy!”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