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额头碰了碰她的,轻声地哄:“还是有点低烧,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姜九笙用脸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又闭上了眼睛:“睡一觉就好了。”她身体不算差,因为练散打,比一般女子还要好些,小病通常都是扛着。 时瑾不放心:“你睡,我抱你去。”给她盖好被子,他起身去给她拿衣服。 她吃了感冒药,睡得沉,一路也没醒,时瑾带她去挂了急诊,开了一间病房吊水,她睡得恍惚,眼皮重,也没睁开,隐隐约约听到时瑾的声音。 “让我来,你出去吧。” 手背刺痛,他在给她扎针,动作很轻,她掀了掀眼皮,看见他低着头,动作专注,额前的碎发软软的,整个人沐着灯光,柔和极了。 他抬头:“笙笙。” 有凉凉的唇,落在她唇上,轻轻地吮。 姜九笙梦呓似的咕哝了一句:“我感冒,别亲。” 时瑾有没有听话,她不知道,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放晴,太阳已经落到了枕头,洋洋洒洒地落下一捧碎金,姜九笙睫毛颤了颤,阳光有些晃眼,她伸手挡住,眯着眼,看见了心外科的护士长,正在给她调点滴的流速。 刘护士长对她笑了笑:“你醒了。” 姜九笙坐起来,喉咙有些疼,很干:“能帮我倒杯水吗?” “好的。”刘护士长倒了杯温水给她,说,“上午有坐诊,时医生才刚走不久。” 姜九笙喝了一口温水润润嗓子:“谢谢。” “不用客气。”刘护士长指了指桌子上还热着的粥,“早饭现在吃吗?” 是时医生特地开车出去买的,说他女朋友胃不好,不能吃医院自供的早餐。刘护士好笑,那么多病人都吃得,就时医生家的吃不得,看不出来,时医生会疼人啊。 吊了一夜的水,早退烧了,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浑身无力,姜九笙起身:“我先洗漱一下。” 刘护士长把输液袋挂好:“要帮忙吗?” 姜九笙笑着摇摇头。 早上九点,时瑾坐诊,心外科的办公室外,有喧哗声。 有个妇人,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流着泪啜泣:“时医生,我求你,我求你救救我女儿。” 时瑾站着,看了身边的医助一眼。 肖逸会意,上前把人扶起来。 妇人不肯,依旧跪着,穿着不俗,只是蓬头垢面的,脸色憔悴又老态:“只要你肯救她,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她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哽咽,“以前都是我的错,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救救我家莞兮,她才二十多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