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别人又怎么知道,这个男人戴着一张温柔解意的面具,迷惑了所有人,他披着那幅漂亮的皮囊,高高在上地装着贵公子,内里就是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姜九笙神色依旧,三分冷冽,七分凌厉:“我男朋友是怎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用得着你来多嘴?” 徐蓁蓁简直难以置信。 她瞪着眼睛,瞳孔里倒映出姜九笙的脸,锋芒毕露,咄咄逼人:“我这个人不怎么喜欢斤斤计较,也不喜欢徒惹麻烦,所以,你就是用我的身份作威作福了九年,我也没有对你恶意报复,不过,”姜九笙微顿了片刻,稍稍俯身,压了压声音,“徐蓁蓁,这次你碰到我的底线了。” 不为所动,一味偏袒。 徐蓁蓁瞠目结舌:“你——” 姜九笙没有再听下去,转身对赶来的医院保安道:“这个女人神经错乱,麻烦你们看紧一点。” “好的,姜小姐。” 交代完,她拉着时瑾,进了办公室。 徐蓁蓁冲着紧闭的门,嘶声怒骂,像个疯子一样撒泼尖叫,保安上前去,把人拖走。 好半晌,才安静下来。肖逸接到了时瑾的短信,去做善后处置。 办公室里,姜九笙一直蹙着眉头没松开,对时瑾说:“你先去洗漱。”她怕有硫酸残留在他衣服上。 时瑾还牵着她的手,没松开,眼里酝着一片墨色,深不见底。 “那个女人说得都是对的,我阴险狡诈报复心强,你和徐家人都是光明磊落的人,信的是法律,我不一样。”他声音沉得一塌糊涂,眼里全是兢兢战战,一字一顿地向她坦白,重申,“笙笙,我不一样。” 徐蓁蓁的话,十有八九,全是事实。 他认了,手心淌着汗,攥着姜九笙的手,越握越紧,语速很快,沉而干脆:“我只信我自己的手段,我只信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她抢了你的东西,你们可以大度,我不行,我就是个小人,在我这没有底线和道德,千方百计,能报复就行,我表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却一直想着怎么弄死她。她说得没错,我心狠手辣,她动你一厘,我就要她还一丈,那个折磨他的人是我安排,我就是要她生不如死,我就是要她把欠你的都还了。”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语气像孤注一掷似的,小心翼翼着,也不管不顾着。 与其由别人来说,他宁愿亲口承认,剖开心脏,让她看一看他心口那只野兽,它近乎病态的报复欲,它残暴又肮脏,有强烈侵略性的毁灭欲。 姜九笙沉默着,四目相对,她眼里还是安安静静的,映出来他的影子也是温温柔柔的,只是问:“那个折磨她的人,强迫她了吗?” 时瑾微微一愣后,回答:“没有。” 她大概弄清前因后果了,报复是报复,可攻的还是心计。 “我的理解跟你不一样。”她心平气和地看着时瑾,“你只是给了她最坏的选择,却没有替她做决定,自甘堕落不是她自己选的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