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征也不敢动她,看着她脸上止不住的血,也是慌了神:“蓁蓁。” 她脸上全是血,流得吓人,整个脖子上、裙子上全部染红了,嘴里也是血,一开口都是血沫,她吓得直哭。 “爸,我的脸……” “我的脸好痛。” 她嘴巴一动,血渗得更厉害了,按在脸颊上的手湿漉漉的,温热的血从她指缝里淌出来。 唐女士这一刀,是发了狠了,这张脸…… 徐平征脱下西装,抱住女儿,一边喊:“青舶,快叫救护车!” 徐家人脸色都不好看。 再怎么说,徐蓁蓁也是他们徐家的千金,居然如此暴行。 “我会不会毁容?”徐蓁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失血过多,一张脸血淋淋的,一边白得像纸,一边红得触目惊心,她害怕地直发抖,哭着问徐平征,“爸,我的脸会不会毁容?” “不会的,爸爸会请最好的医生过来,一定能治好。”徐平征用手绢覆在她的手背上,帮她按着伤口,“蓁蓁,你别说话。” 她不敢再说话了,哭得快要晕过去,捂着脸,血还在流,白色的裙子被染红了一大片。 唐女士还在笑,看着徐蓁蓁脸上的血,眼里全是兴奋的火焰。 “哈哈哈哈哈哈……” “覃生是我的,是我的。” “谁也抢不走了。” “是我的。” 唐女士坐在地上,靠着宇文冲锋,痴痴傻傻,哭哭笑笑,嘴里喃喃不休,别发的簪子早就不知道掉哪了,蓬头散发,手上脸上都是半干的血迹。 那把长锯齿刀,就扔在她脚边。 徐平征看了看癫狂的唐女士,抬头对上宇文覃生的眼睛:“你们宇文家,最好能给我一个交代。” 宇文覃生目光幽深,什么也没说。 宇文老爷子拄着拐杖,嘴唇惨白,强撑着才没倒下:“覃生,你把虹玥带进去,锋儿,你去送客。”安排好,老爷子转了个身,朝着对面徐家的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徐老,徐市长,我明天必定登门拜访,给你们徐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徐华荣要说什么,被徐老爷子制止了,摆摆手,只说:“先去医院再说。” 救护车还没有来,宾客也没有散,这么一出跌宕起伏的戏,大家自然不愿意错过,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众说纷纭,已经有了好几个版本。 露天的花园里,喧嚣不停。 “你好。” 一位正在收拾现场的侍应被喊住,回头,看见了一张清俊的脸:“有什么吩咐吗?先生。” 正是时瑾。 场面十分混乱,他却依旧好整以暇地坐着,神色自若,语气也是不慌不忙的,说:“方才太乱,惊了我的狗。”他伸手,修长的手指好看得过分,指着一处,“它跑进了那栋平楼,能不能帮我找一下?” 这般绅士又礼貌的请求,女侍应自然乐意帮忙:“可以,我现在就过去。” 时瑾道了一声谢,又道:“我的狗很顽皮,还请多带些人过去。” “好的,请您稍等片刻。” 然后,便见那位侍应用对讲机在联系同伴了。 姜九笙靠近一点,小声在时瑾耳边问:“你让博美去做什么?” 他说:“捉奸。” “怎么捉?” “我以前训练过博美,它嗅觉很好。”周边都是嘈杂,时瑾揽着姜九笙的肩坐着,端起她喝剩的饮料饮了一口,解释说,“傅冬青的裙子上有高浓度的迷药。” 博美闻过,记下了味道。 当然,他训练了它很多次,才懂了最基本的指示手势。 姜九笙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送她裙子。” “我只送你裙子。”时瑾凑过去,低声同她说,“送给别人的,不是裙子,是陷阱。” 不然,他怎会送别的女人礼物。 他突然想起了秦霄周的话:你这么卑鄙无耻,姜九笙知道吗? 眉心蹙了蹙,他握着她的两只手,放在手心里,指腹轻轻地摩挲:“笙笙,我这么卑鄙无耻,你会不会不喜欢?” 对姜九笙,时瑾从来都没有把握,更不敢有恃无恐,告诉秦霄周的话,也不过是宣布主权的狂妄之言。 姜九笙似乎不满意他这么问:“你一定要我在这里说吗?” “嗯?” 时瑾眉宇拢得更紧了。 她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凑到他耳边,很小声:“我爱你。”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