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尽。 “是我让她来的。”唐女士开了口,声音气若游丝。 宇文冲锋冷笑了一声:“唐女士,差不多就行了,就算是你的儿子,耐心也有被磨光的一天。” 不是自杀吗?让她来做什么? 他转身出去了,大厅的餐桌上,喝到一半的洋酒还没有收拾,他停住脚,盯着酒瓶,:“谁准你们动那瓶酒的?” 下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脸色发白:“对不起少爷,是、是夫人开的。” 宇文冲锋走过去,拿起酒瓶,想砸了那瓶酒,却到底没舍得。 这是姜九笙送的。 “宇文。”徐蓁蓁在他身后,喊他。 宇文冲锋没有回头,指腹摩挲着瓶口:“你喝这瓶酒了?” 她答非所问,情绪似乎隐忍到了极致,冲他喊:“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我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讨厌我!” 他就回了一个字:“滚。” 徐蓁蓁眼泪立马就滚下来了,只是,他看都不看一眼,拿起那瓶只剩了一小半瓶的白兰地,对着瓶口喝了一大口,绕过她,上了楼梯。 白兰地很烈,度数却很低,不易醉。 姜九笙最喜欢白兰地,也最擅长调低度数的白兰地。 “喂。” 电话里,姜九笙的声音有一些低哑。 宇文冲锋拿着手机,躺在床上:“笙笙。” 她应:“嗯。” 他手里还握着酒瓶,晃了晃,声音压得很低:“再给我调一瓶低度数的白兰地。” 夜里,她的烟酒嗓带着几分慵懒,很轻:“我送你的喝完了?” 宇文冲锋不假思索:“不小心摔了。” 他每年生日,她都会送一瓶酒,他一瓶都没动过,现在少了一瓶。 姜九笙说:“好,明天给你调。” 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叫了她一声:“笙笙。” “嗯?” 叫完,他又不说话了,大口吞咽着手里的酒,酒味很烈,舌头和喉咙全是甘冽,有点麻,滚烫得身体都在发颤。 度数很低的白兰地,他不过尝了几口,竟开始眩晕,满脑子都是一张脸,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姜九笙等了一会儿:“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过几天叫上谢荡,我们聚聚。”宇文冲锋声音干涩,有点紧绷,“最近有点烦。” “行。”她问,“公事还是私事?” “什么?” “你不是说烦吗?” 他顶了顶上颚,将瓶中的酒一饮而尽:“私事。” 私事,她便出了不了主意了,只说:“少抽点烟。”认识这么多年,她知道宇文冲锋的习惯,抽烟比以前的自己还狠。 他笑:“少管我。” “我挂了。” 他坐起来,身体晃了一下:“等等。” 姜九笙又把手机放回耳边:“还有什么事?” 有啊,想告诉你,喜欢死你了,想喊你的名字,想碰一碰你…… 疯了。 “咣——” 酒瓶落地,四分五裂,他扶着额头,倒回了床上。 姜九笙听到了那边的声音,语气微急:“你怎么了?” 电话里没有回答,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喘声。 “宇文。” “宇文!” 她怎么喊,宇文冲锋都不应她。 不对劲……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