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小心翼翼地拉她的袖子,带了讨好与央求:“笙笙。” 她若怔若忡,失神的眼里凌乱不堪,只有惊慌无措。 她杀人了,她杀人了…… 时瑾扶着她的肩,试图将她的思绪拉回:“笙笙你别想了,都过去了,算了好不好?” 她怔怔地抬眸,用力摇头:“杀人是要偿命的,怎么能算了,而且,我杀的不是别人,是我的亲生父亲。” 要怎么算了,她的心还没有无坚不摧到手刃了生父还能心安理得,胸口像压着千金的大石,重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眼里的光一点一点凉下去,她目光,变得恍惚。 时瑾轻轻摇晃她:“笙笙。” 她像是没有听见,神不守舍。 他伸手,捧她的脸,唤回她的思绪:“笙笙。” 她看着天花板,双目空洞,白色的墙,映进眼底,竟是血一样触目惊心的红色,是幻觉吗?她仿若看到了那年温家花房里血泊…… “笙笙!” 从早上到晚上,整整一天,谈西尧来病房看了谈墨宝四次,在她病床前忏悔、认错,或者劝诫,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威逼利诱也都说了,打了一手苦情牌,他还从来没对她说过这么多话。 不过,谈墨宝全当没听见,背着身,看都不看一眼,谈西尧老泪纵横也好,痛心疾首也罢,她都视而不见。 姜九笙次日就出院了,隔天一早,谈墨宝也卷铺盖走人,没有回谈家,不知道去哪了,号码也成了空号,只让快递上门取件,拿了身份证与各种证件,以及带了一句话给谈西尧。 “户口等办好了手续,就来迁出去。” 谈西尧才明白过来,他这个女儿不是赌气,是真的断干净了,从此,山高水远各不相干。 孙氏兄弟一个伤了后背,一个伤了耳朵,没有性命之忧,都在正当防卫之内,因绑架勒索罪名,被判处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七月上旬,央视曝光了一段采访,一经播出,便立马引起了公众热议。是与一位绑架罪犯的对话采访,由央视主播苏伏特别报道。 苏伏穿着笔挺的套装:“你从事什么职业?” 对方脸部打了马赛克,身材矮小,声音做了处理,屏幕下方配了一行字,以显示身份信息,字幕:绑架罪犯孙某。 孙某回答:“我是谈氏药业的试药员。” 苏伏又问:“你伙同兄长于昨天下午五点绑架了谈氏千金,并索要一千万高额赎金,是图财还是有别的原因?”语速不疾不徐,是标准的播音腔,没有半分审讯的意味,却让人无处遁形。 孙某看似是胆小怯懦之人,支支吾吾又颤颤巍巍,回答:“我姐姐是谈家制药厂的试药员,上个月,我姐姐因为新药的副作用,突然心脏衰竭,还没送到医院就已经过世了。”孙某停顿了一下,继续陈述,“合同里分明写了一旦发生意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