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她,彼此更毫无信任可言,甚至相互防着,没关系,她有孩子,而且得到了他,她始终都相信,只要时间够久,他总会是她一个人的。 温书甯看了看对面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的男人,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不爱我也没关系,我们各取所需,你留在我和孩子身边,我给你想要的东西。” 林安之头都没有抬,沉默了很久。 “嗯。” 算是表态了。 温书甯眼神亮了亮,伸出手。 他立马后退。 她唇角的笑僵住了。 林安之起身,拿了西装外套:“你留在温家好好养胎,我回公司。” 留下一句话,他转身出了房间。 温书甯紧紧攥着手,直到掌心被掐得麻木了,才又缓缓松开,眼里汹涌的情绪平静下来。 没关系,这辈子还长着,这个男人,早晚是她的。 “叩——叩——叩。” 敲门声不疾不徐。 温书甯坐正:“进来。” 是温诗好,走进来,顺带将安胎药端了过去,随口问了一句:“林安之不留宿?” 这对未婚夫妻,连陌生人都不如。 “公司有事情要处理。”温书甯显然不想多谈,“你有什么事?” 温诗好不急着出去,拂了拂裙子坐下来,一条腿交叠放在另一条腿上,双手放在裙摆上。 她气质与母亲温书华不相像,倒更像温书甯,骨子里都偏强势。 “我刚才跟外公商量过了,小姨你身子不方便,医生也说头三个月不能太操劳了,sj’s的那个项目,我会跟进后续,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到时还要小姨你多提点。”她叙述的语调,并不是商量的口吻。 温书甯是高龄产妇,不宜劳累,而且sj’s的项目已经基本成型,温志孝的意思是让她授权,盯着就行。而且,温志孝也有意让孙女进公司。 “你进公司可以,不过,”温书甯话锋一转,语气心平气和的,“那个项目,我打算交给安之跟进,你如果有兴趣,可以直接跟他接洽。” 这是防着她呢? 再说林安之,可还夹着一个莫冰,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心无芥蒂。 温诗好笑了笑:“你相信他?” 不信,不过,更不信你。 温书甯理所当然的口吻:“都是一家人,自然一条心。” 温诗好笑而不语了。 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桌上的安胎药凉了,温书甯慢条斯理地喝着,随意地说:“我有件事想问你。” “小姨你说。” 温书甯抬头,看着她:“当年温家的命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温诗好面露诧异,似乎很困惑:“为什么这么说?” 你来我往,相互试探。 一家人,也都戴着面露。 “时瑾绑过你,不是吗?”温书甯反问了一句,虽是问句,语气却笃定,看着甥女,目光略微有几分审视,“和姜九笙有关?” 这趟浑水,又一个淌进来的,当年那个案子,果然是个香饽饽啊。 温诗好撩开耳边的发,一脸无辜:“我哪知道?”她拧眉,神色困顿,“时瑾他就是个疯子,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 姜九笙那可是她最后一张王牌,怎能共享。 温书甯凝眸而视,没有再说什么了。 江北,秦氏酒店。 六点,日暮西垂,余晖颜色正好,将屋外天边染了漫天红霞。 酒店前台两位接待的同事站得笔直,目光时不时望向门口,大老板正站在门边的玻璃墙处打电话,往来的员工纷纷恭敬地颔首。 “六少,赵氏兄弟的资料已经发给你了。”秦中在电话里道。 时瑾戴着蓝牙耳机,手里拿着平板,滑动了几页,匆匆浏览了一遍,问:“温家呢?” 最近都在盯着温家。 六少的意思是温家不能留了,恶意太大,留着后患无穷。 秦中事无巨细:“温志孝从拘留所出来后就住院了,温书甯在家养胎,sj’s的项目她授权给了林安之,只让人暗中盯着。另外,一个礼拜前温书甯和赵致贤接触过,他们应该察觉到了我们在查当年的事。” 时瑾略微沉吟:“继续盯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