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荡唠叨了两句‘老糊涂’,就拎着酒出了包间。 他拨了姜九笙的电话:“在哪呢?” “停车场。” 谢荡出了餐厅,也往左手边的地下停车场走去,晃着手里的酒,交代了句:“待着别动,有东西给你。” 姜九笙应了,也没挂电话。 谢荡边走边找,停车场很大,他兜了小半圈,四周环顾,然后看见了姜九笙,嘴角翘了翘:“我看见你了。” 话刚说完,他目光定住,盯着一处。 她身后的车辆里,一排过去,后面都藏了人,谢荡抬头查看了一圈,果然,所有摄像头都被罩住了。 “笙笙,”谢荡说,“你到三号门来。” 她与时瑾的位置,是死角,离三号门最近,门口直走,才有出去的路。 姜九笙不解:“怎么了?” 他像平常一样,任性地发小脾气,语气不善地催促:“快点过来,不然我不等你了。” “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那边挂了电话,姜九笙对时瑾说,“待会儿再拿车,先去三号门。” “什么事?”他们的车就停在最里面,往里走一百米就到了。 “谢荡有东西要给我,好像很急。” 时瑾皱了皱眉,还是听了她的,往三号门走去。 藏在远处车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二十来个,手里都拿着铁棍,打头那个男人谢荡认得,刚刚餐厅里打女人的那个孙子,叫什么成洛。 他带着人,要追上去。 谢荡把手里的酒放下,突然开了口:“你们找我?” 二十来人,全部停下了脚,回头看过去。 成洛立马认出了谢荡,拖着手里的铁棒往回走,对手下人打了个眼神,包抄着往前,阴笑:“你小子,有种别跑。” 谢荡耸耸肩:“不跑是你孙子。” 他转身,朝着那辆银色沃尔沃相反的方向跑去。 成洛大喝:“给我抓住他!”他边追边喊,“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地下停车场的面积很大,分了两个区,谢荡跑了许久,被追进了死角,回头看了一眼,视角已经避开了时瑾那台沃尔沃的位置,应该够远了。 他停下来,脱了外套,包住手:“我谢荡,还没怕过谁。” 成洛扛着一根手臂粗的铁棍,往前逼近,命令手下的人:“给我打!往死里打!” 二楼包厢里,谢暮舟正打算打道回府,姜九笙的电话打了过来。 “笙笙啊,怎么了?” 姜九笙问了谢荡。 “荡荡?”谢暮舟说,“我让他去给你送酒了。” 她沉默。 “还没看到他?”谢暮舟拧着抬头纹,“不应该啊,你去取车没多久,荡荡就跟去了。” “可能错过了,我去找找。”说完,姜九笙挂了电话,眉头绷紧了,她说,“时瑾,谢荡可能出事了。” 她神色无措,有点乱了方寸。 时瑾安抚:“你先别急。” 她怎么能不急,又拨了一遍谢荡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笙笙,”时瑾短暂思索之后,同她说,“你在这等我,我去里面找。” 姜九笙毫不犹豫:“一起去。”她很坚持。 时瑾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折回停车场。 停车场东区,最里面的死角。 谢荡一只脚被人用铁棍按着,他单膝躬身跪着,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淌下,一滴一滴砸在地上,脸颊擦伤,嘴角有血,他抿着唇,一声不吭。 “你不是很硬气吗?”成洛用铁棍敲了敲地,洋洋得意地嗤笑,“再叫个给爷听听。” 谢荡甩了甩头发上的汗,抬眸,眼底傲气不减半分:“废什么话,直接动手,我要是吭了一声,老子就不叫谢荡。” 成洛咬牙,眼里冒火。 身后的男人上前,小声说了句:“洛少,他是谢荡。”底气不太足,“是个很出名的小提琴家。” “那正好。”成洛陡然收了得意的笑,冷着眼说,“把他的手给我废了。” 谢荡舔了舔后槽牙,吐了一口血沫星子:“你tm的敢碰我的手试试!” 他手撑地,刚站起来,身后的男人一铁棍下去,左腿一麻,整个人往前栽,趴在了地上,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滴下来,咬了咬牙,他撑着身子再爬起来。 成洛没了耐心,吼着手下人:“愣着干什么,给我打,谁第一个敲碎他手上的骨头,老子给一百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