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瞥了一眼那两人,眼里有艳羡:“他们俩要是以后分开了,一定不是因为不爱了。”她叹气,“诶,搞得我都想谈恋爱了。” 姜九笙接了一句:“徐青久不错。” 苏倾一脸惊吓:“开什么玩笑。”她义正言辞,并且非常肯定,“他不是弯的,他有心上人了。”就是你啊! 姜九笙但笑不语。 感情的事,兜兜转转也好,好事多磨也罢,几回留恋,几度痴情,个中滋味,只有当局者能尝出酸甜。 “你家时医生呢?怎么还不来?”苏倾问。 姜九笙看了看时间:“快到了。” 她端起酒杯,发现杯中空了,侍应生过来,续了一杯。 姜九笙道:“谢谢。” 侍应生低着头走开了。 这时,徐青久突然走过来,一脸别扭:“苏倾,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苏倾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过去了。 徐青久领着她去了外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苏倾慢吞吞地跟着,唉唉了两声:“叫我过来做什么?” 徐青久环顾了一番四周,然后低着头闷不吭声地往苏倾手上塞了个盒子。 她懵逼了半天,看了一眼手里的盒子:“什么东西?” 徐青久甩开脸,眼睛看着别处:“给你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倾打开盒子看了看,是一只金属手环,镶了黑钻,做工很不俗。 她将信将疑,眼有深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徐青久扯了扯嘴角,笑得一脸坏气,过后,气定神闲地说“那上面有只猪,我看跟你很像,就送你了。” 苏倾:“……” 妈的,想把他脑袋打爆! 徐青久不等她发作,转身就走,步子迈得很大,等到没人的地方,才把口袋里另一只手环拿出来,看了又看,套自己手上了。 然后不到三秒,取下来。 抓了一把头发,他又给带手上了,拉了拉袖子,全部遮住了,这才回了庆功宴上,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嘴角不自觉露出的笑意。 七点半,不知是谁开了蹦迪的音乐,鼓乐喧天,人声鼎沸,频闪灯里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笙歌漫舞。 这样热闹又喧嚣。 宇文冲锋靠在吧台尽头的墙角,低着头在讲电话,偶尔有旋转灯打过去,落在他侧脸,忽明忽暗的,他微微躬着腰,地上的影子也略微蜷缩,落寞又萧条,与身后光怪陆离的灯红酒绿那么格格不入。 “怎么样?”他问电话里。 那边回话,恭敬却公式化:“夫人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电话里是他母亲唐女士的主治医生,精神科的医生,见多了便麻木不仁了,语气竟显得习以为常。 宇文冲锋沉默了许久,说:“把屋里锋利的东西都收起来,不要让她一个人。” 嗓音艰涩,有些无力,眼底青影沉沉,全是倦怠,他捏了捏眉心,挂了电话,又拨了另一个号码。 “怎么了,儿子?” 是他父亲宇文覃生,声调轻快,似乎心情不错。 宇文冲锋扯了扯嘴角,冷笑:“唐女士割了自己两刀。” 他父亲司空见惯似的:“这种伎俩她都玩了二十年了。” 是啊,都玩了二十年了,割了那么多刀,怎么就无动于衷呢。 宇文冲锋张张嘴,居然无话可说,还能说什么呢,老生常谈的话讲了一遍又一遍,他的父亲照样搂着不同的女人醉生梦死,他的母亲照样割腕切脉没完没了。 像唐女士说的,她没死,就结束不了。 电话那边有女人喊在‘覃生’。 他父亲应了一声,说:“我先去忙了。”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宇文冲锋笑了一声,回了笙箫夜场里,若无其事地与人举杯、与人谈笑,右手负在身后,僵硬地握着。 他坐回沙发,有娇俏的女人靠过来,似是不满,娇嗔满面:“锋少,怎么去了这么久?”她挽着他的手,乖巧地依偎过去,温柔似水,“我给你调了一杯酒,你试试。” 因为宇文冲锋喜欢会调酒的女人,是以,他的女伴都会点皮毛。 他敛着眸,没说话,用左手端起酒杯,正要饮下,短信响了。 是他的摇钱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