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听完,身子晃了晃,趔趄了一下,整个人就往前面栽。 “笙笙!” 这一声,几乎脱口而出。 哪还有什么怒气,时瑾扶着姜九笙,手都在抖,头上立马沁出了一层薄汗,扶在她腰上的手指僵了,动都不敢动一下。 托了苏倾的福,深秋的天姜九笙在冷水里足足泡了两个小时,头重脚轻,似乎天旋地转着,灯光在转,眼前这张漂亮的脸也在转,模糊不清的。 “时瑾。”她喊得轻,没有什么力气,苍白的脸稍稍透了酡红。 时瑾应声:“嗯?” 他声音都在颤抖,这才发现她的身体滚烫。 她提不起劲,靠着他,身量刚到他肩膀,眼皮一点一点合上,极小声地在他耳边问:“你是我的脑残粉吧?” 第一卷 017:姜九笙的野男人时瑾 她提不起劲,靠着他,身量刚到他肩膀,眼皮一点一点合上,极小声地在他耳边问:“你是我的脑残粉吧?” 刚才他质问她的话,到底失了分寸。 时瑾额头的汗滚下来,沉默了稍许:“……是。” 她大概被烧糊涂了,昏昏沉沉地,自言自语地喃:“手给我摸的话,我可以给你好多好多签名。”声音越来越轻,鼻尖都是让她安心的气息,她放下所有的戒备,任由身体虚浮无力地软下去,喃喃细语地说,“让我摸久一点,合影也可以给……” 姜九笙发高烧了,三十八度八,意识已经有点迷糊了。 时瑾抱她去了主卧,然后,他的房间、他的床全部沾染了她的气息,他恨不得将她严严实实裹藏,彻底据为己有。 心心念念到发疯发狂的人就在怀里,然后,所有严丝合缝的伪装全部溃不成军了,他压着她,用力地吻,像饮鸩止渴。 “汪。” “汪。” 姜博美在门口叫唤了两声,尾巴甩得厉害。 时瑾突然抬头,眼眶通红:“滚出去!” 吓死狗了! 姜博美赶紧从主人爸爸的房间里滚出去,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偷瞄了一眼主人爸爸床上的人,真的好像它的照片妈妈。 屋里安静,只有粗重的呼吸,久久不得平息。 “笙笙……” 时瑾叹了口气,把怀里的人放进被子里,裹紧,亲了亲她额头,起身去拿了医药箱。 姜九笙烧得太厉害,简单的物理降温已经不管用,时瑾给她擦了擦额头、脖颈的冷汗,她半点清醒的意识都没有,昏睡得很沉。 “笙笙。” “笙笙。” 时瑾喊了她许久,没有回应,他将她抱起来,裹着被子揽在怀里,扶着她的肩给她喂药。 她唇色很淡,紧紧闭着,眉宇紧蹙,又有冷汗沁出来。 时瑾将药丸放到她嘴角,哄她:“笙笙乖,张嘴。” 她眉头又拧了一下,张了嘴。 他把药喂进去。 舌尖一碰到药,她立马皱了皱小脸:“苦。” 声音细细的,带了江南水乡的温软,一点都不像她平时里慵懒又随性的模样,更不像舞台上吉他声里铿锵而有力的歌声。 时瑾心软得不行,用勺子舀了水喂到她嘴边:“喝了水就不苦了。” 姜九笙闭着眼,咕哝了两句,没张嘴。 时瑾迟疑了一下,含了一口温水,低头贴着她的唇。 吃了药,一个小时后,温度降了些,已过十点,姜九笙睡得沉,发了一层冷汗,时瑾犹豫了很久,还是关了灯,褪了她的衣裳。 十一点,电话铃声响,是姜九笙的电话,只响了一声,时瑾便拿了手机出了房间,看了一眼来电,眸色骤冷。 接话接通,那边的人先开了口:“姜九笙,我们谈谈。” 声音中性,是苏倾,语气有些急。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苏倾正要询问,电话里传来一道低沉凛冽的声音:“她睡了。” 男的? 大半夜的,一个男人接了姜九笙的电话,身为成年人的苏倾没办法不脑补一出‘金屋藏娇’的戏码。 好奇心驱使,他探问:“你是谁?” 电话那边:“嘟嘟嘟嘟嘟……” 他被挂了电话!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