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都是绵福,都未受宠,不会比她们中谁更占强,可她却觉得见了沉樱的笑话,总是心中大爽,想要找个人一道,嘴里好好损下沉樱,让这枯燥平静的日子多些乐趣。可万万没想到,遇上这样一个蠢货,竟是让她觉得一只脚踢了块铁板,除了疼就是生闷气。 袁绵福迅速将话题扯开,又拣了几件宫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说:“过两日便是除夕,也不知道宫里头会不会放烟火。” “怎么不会放?每年除夕宫里都有家宴夜宴,到了晚上还得放上差不多大半个时辰的烟火,这不是惯例?”贺兰巧有些惊愕:“怎么不放烟火啦?我还盼着除夕快快到呢。” “我听说司珍局今年并没有去南燕采买烟火,也不知道究竟会不会有这烟火盛会。” 大虞本朝有制作烟火的匠人,只不过手艺并不精湛,而且大虞乃是胡族,好武好斗,那些制烟火的原料,他们宁可拿去做火炮也不愿用来做这种闹着玩的东西,实在是浪费,故此皇宫的烟火都来自南燕,有南燕皇室进贡的,也有去南燕那边采买的。 自从灵慧公主嫁去南燕,大虞与南燕的关系稍微有所缓和,可南燕的皇上是个糊涂昏聩的,见着自己儿媳是大虞皇上的妹妹,竟然托大起来,连续两年没有缴纳岁贡,这烟火也是不见踪影,今年大虞皇宫想要办烟火会,只能让司珍局出去采买。 可若是到这时候还没有采买的动静,那便不必说,定然是没得这盛况了。 究其原因,袁绵福却也是听到了些捕风捉影的说法,皇上说烟火会太晚,也会太吵闹,会让慕昭仪睡得不安宁,于是便决定暂时停一年。 皇上可真是宝贝慕昭仪,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哪里就这般要紧了?袁绵福心中满满都是酸意,可却没法子向旁人来说,只能跟眼前这蠢笨如猪的贺兰巧来说了。 贺兰巧果然便恼了,鼓着嘴站在那里,有些愤愤不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就没烟火会了,京城的百姓肯定也会很失望吧。” “可不是。”袁绵福一低头,轻描淡写的应了句,一只手捡起一颗松子放到嘴里,轻轻一磕,那松子壳便应声而开,露出洁白的一团肉来。 “唉,皇上怎么能这样。”贺兰巧闷闷不乐,旁边贴身的宫女大惊失色:“娘娘,可千万别这样说。” “怕什么,皇上是我表弟,我这表姐就不能说他了?更何况我还没说什么别的话。”贺兰巧满不在乎的抬起头瞥了那宫女一眼:“灵芝,你怎么就这般胆小了。” 袁绵福微微一笑:“也不是胆小,谨慎些好。” 她坐着说了几句话儿,便再也找不到再说下去的缘由,站起身来与贺兰巧告辞:“贺兰姐姐,我过两日再来看你,咱们到时候一起去参加宫宴。” 除夕那日,上午皇上带着宗亲祭祀祖宗,中午便是家宴,到了晚上是宫宴,宗亲妃嫔与重臣们都会来参加,热闹非凡。 贺兰巧点了点头:“好,我跟袁妹妹一道去。” 等着袁绵福出了门,灵芝凑上来一点,轻轻在贺兰巧耳边道:“娘娘,你可知袁绵福那句讲经的意思?” 贺兰巧转头看了她一眼,翻了个白眼:“不是太后娘娘留着樊绵福讲金刚经?” 灵芝低着头,暗自叹气,自家主子从小便不聪明,进宫以后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她去勾心斗角,皇上只宠着慕昭仪,旁的妃嫔住所竟是一步也不肯踏进来,故此自家主子就更不用脑子了,每日里吃了睡睡了吃,身子渐渐圆润,察言观色这些基本要具备的东西却是慢慢的清减了。 ——只不过自家主子本来也没什么聪明可以减的了,灵芝心中无限悲伤,即便像袁绵福那样的主子,虽然现儿不受宠,可毕竟聪明,等着某日遇着时机,便能趁虚而入,自家主子呢,跟算盘珠子一般,拨一下动一下。 “娘娘,袁绵福真正的意思,却不是讲经。”灵芝细心的解释:“她的意思是太后娘娘留了樊绵福下来,是想要交代她,趁着慕昭仪有身孕,多去接近皇上。” “竟然是这个意思?”贺兰巧有几分惊诧,瞪大了眼睛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可偏偏这樊绵福却没有能讨得好。” “奴婢觉得也是她没找准人。”灵芝见贺兰巧终于醒悟过来,心中高兴:“娘娘,樊绵福是从皇上这里下手,可皇上宠着慕昭仪,怎么会被她给M.paRTsoRDeR63.COm